一切整理妥当，季蓁蓁一边往门去，一边问：我记着张夫人好像喜外婆送的尖？

垂枝手上动作不听，给正在读话本的栖碧使了个，后者立时停止了悦耳的轻诵。

栖碧再次称好，一边搀着季蓁蓁一只手，一边冲后的侍女使了个。

大小，张夫人和谢小来了。垂枝说。

主仆两人谈话间，前去迎人的垂枝领着张夫人母女到了。

栖碧手脚飞快地为季蓁蓁抚平衣裳上的皱褶，立侍一旁的侍女端来一妆匣首饰站在季蓁蓁面前。

季蓁蓁满意地嗯了一声，跨门槛时又：我想吃前几天吃的那个酥饼，等会上一碟。

挨着玉兰树的那扇窗棂敞开着，季蓁蓁躺在窗边的摇椅上，小幅度晃动摇椅，托着巧的，观赏着自己的小院，一只丹蔻艳丽的雪白柔荑放在扶手上，指尖敲打轻轻敲打一阵节奏。

鱼见母亲神，知晓她已经动摇，闻言立刻小啄米般：这是自然！

守在门外的小丫鬟悄无声息地走，俯到垂枝耳旁轻声说了句什么。

谢鱼笑得眉弯弯，再次重复：这是自然！

秀气的白玉兰盈满枝，一片芳香馥郁，若非树泥土还有翻动的痕迹，恐怕还看不此树刚移植到此地不久。

夫人和小姑今日怎地来啦？未曾亲自迎接，恕蓁蓁失礼了。

张夫人商贾，没什么见识，自谢鹰发迹后没少闹笑话，徐家也算书香门第，在张夫人看来徐雨姝退有度，礼仪比自己好上许多，徐雨姝说的，那多半不会有什么问题。

垂枝闻言，诶了一声，起跟着来通报的小丫鬟一同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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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蓁蓁远嫁山西，她边从小侍奉的几个侍女年龄到了，便在她成婚前都放了去，栖碧和垂枝都是才拨给季蓁蓁不久便陪着她嫁了过来。

主仆几人之间的默契暂时还比不上季蓁蓁以前的老人，但栖碧、垂枝都十分聪颖，季蓁蓁也不是个苛责的主，几个月相来，虽然还算不上如臂使指，但也算用得还称手。

谢府东南方位的灵犀堂，与一派熙攘的府上其他院相比，显得有些沉静。

瞥见张夫人裙摆的一角季蓁蓁便换上一张盈盈笑脸迎了过去，皓白纤腕上，一黑一白两只乌白凤叮当镯轻轻碰撞，发一阵琳琅脆响。

院一棵端丽的玉兰树正在葳蕤生，沁满一院玉兰香。

季蓁蓁随手指了两支珠钗，侍女为她簪上。

栖碧了：回大小，已经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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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夫人站起，抚了抚微皱的裙面，：既然这样，那我就陪着你去蓁蓁屋里走一遭吧，你自己和你嫂嫂解释哦

嗯？听着栖碧的读书声有些神发呆的季蓁蓁有些迷茫地应了一声，抬起一只手臂借着栖碧的搀扶从摇椅上坐了起来。夫人和小姑怎么来了？快请她们来。

侍女栖碧、垂枝坐在一旁的小杌上，一个捧着书，声如黄鹂缓声轻读，一个手持小扇，手腕翻转轻轻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