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铮摸索着，把嗡嗡响的手机给她，又一扎被里。

她绿的键。

心虚。

她也懒得思考顾泽为什么“不小心”。

他在她上安监控了吗？

“听见没，去，给我炒俩菜。”

哇？

……

“饿。”

嗯，不接事儿更大。

“顾泽，我会尽我所能地偏你，但不是为了让你承担更多的责任，只要你不违逆我，我会给你最大限度的权力、自由，你是最安全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逐渐成了均匀的呼声。

醒的时候是凌晨，她先醒的，迷迷糊糊盯着手机上的日期反应了好一会儿，一脚踹醒边的白铮。

“如果连这醋都要吃，我就真该让位了。”

谁敢接，这谁敢接？

白铮着疼得发麻的小，暗暗叹她力气真大，乖乖打开文档，边看边爬起来往厨房走。

她半梦半醒的，也许是夜晚的原因，听顾泽的声音比平常更温柔，絮絮叨叨和她汇报跟东欧人涉的结果。

顾泽叹气，“好，我都知了——阿煜，你的嗓音很哑，要多休息，就算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要稍微……稍微节制一。”

他埋怨她，像只飞奔胡扑向她撒的大型犬。

“……”

腰有酸，也有。

尽不至于像所谓的“被卡车碾过”的觉，这程度对她来说也算罕见了。

“后来我发现，只要我偏向你，把我对其他人的支权分给你一些，你就会主动照顾他们。”

她接：“我记得，一开始我要所有人好好相，你们总是打起来，最严重的那次你还杀掉了一个人，对吧？”

顾泽淡。

中间叫了两次外卖，一次是粥铺的早，一次是安全，整盒12只。

“阿煜，抱歉，我不小心拨错了。”他顿了顿，“不过，这个时间你怎么还醒着？”

她把30b的文档一键转发给白铮，又踢了他一脚。

并非不小心。

她：“可以，在预算范围你随意支，他们的文化和我们不同，中途反悔倒戈相向并不稀奇，只谈利益是不够的，最好和对方负责人见一面……”

对了，自她让顾泽去办事到现在，已经一天两夜。

“顾泽”。

不到半分钟，她“唰”地睁，继续：“你去恐吓一，要个担保，我们可都是黑帮，没必要和他们玩遵纪守法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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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凡是你喜的、你想要的，想方设法都会抢到手，你的周围就算是玩伴也不会只有三两个。”

他也喜，像发现了新大陆。

意识模糊间，只剩唯一的念。

虾饺好吃的，也能用。

再也不纵过度了。

最后一次清洗后，她和白铮倒就睡。

“手机……震动……”

“……”

现在她真有累了。

一天两夜只吃了一顿饭。

等人走去，她语气谨慎地试探：“你生气了吗？”

“是。”

那边很轻地笑，“问你什么——饿不饿？”

她沉默了会儿，“你怎么不问我。”

她晃了晃脑袋，行睁大睛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你总是知怎么对付我。”

“我把谱发给你了，最好还是补补，不那人是谁，叫他去饭，不就杀了他。”

挂件。

比任务还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