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倒没觉得有什么。

不过刚才一见那玉面狐狸，想起了另一个人。

当年他陪娘亲在翠云山等李哪吒，总来叨扰，威胁迫娘亲。

他杀不了，便使了一个人计。

往床上送了一只玉面狐狸。

为此娘亲还同他吵了一架。

劈手扯着他的耳朵：“死小贼，这么脏的手段你也用，没的害了人家姑娘一辈！”

他咬牙把耳朵挣来：“是那狐狸自己愿意的！”

他那个莫名其妙有单纯善良的小人娘亲不信。

他再三和她说：“当真的！”

其实是他无意间发现了那狐王的老窝，抓了那狐狸。

那狐狸求他饶过自己一命。

她哭起来，莫名有些像他那个小人娘亲。

他就放过了她。

后来借着酒醉，他安排那狐狸爬上了的床。

当初没想过，那狐狸为什么那么听话。

狐狸叫住了他。

“小冤家。”

儿面无表看着她躲在树后：“你来什么。”

她低笑了笑：“我想见见你娘。”

他脸上有了戒备：“见她什么？”

狐狸勾着发丝：“想知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王那样惦记，空守五百年。”

凑过来：“小冤家，我可被你父王折磨坏了。你看看。”她起袖，上面带着红痕，“他不知是多少年没发散了，日日缠着家，你看嘛~”

儿用火尖枪格开她：“离我远。”

狐狸目转，看着他：“也想知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自己儿也这样惦记。”

他脸冷得发青：“找死？”

“喜是藏不住的，你说，这样龌龊的小心思，你娘亲看得来吗？”

儿的枪一翻，将她重重击飞。

狐狸捂着：“你打我？”

他神冰冷：“再胡说，就杀了你。”

狐狸冷笑：“你可舍不得杀我，我替你娘亲缠住了，你心里兴坏了吧！”

她说的对。

她还有用。

不然她现在已经是一尸了。

“好你的事。”若是不好，便不必留着了。

她冷笑几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忍不住叫住他：“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儿皱着眉看她。

她刚被他抓的时候，和他差不多。

明明他杀了她爹万岁狐王，可她偏偏喜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大了，他还是那样，一好脸都欠奉的样。

连他的名字都不知。

他没回答。

她又叫了一句：“次见面，你得叫我一声姨娘了！”

嫁不了他，嫁他父王，他的小娘。

她痴痴看着他的背影。

没有次了。

她被打死在积雷山云，没再见过他。

儿的目光有些萧瑟，他杀了——那狐狸呢？

说来那狐狸算是有用，最后一次见她，她好像问过他的名字。

他没理她。

他也不知她的名字，从没问过。

掌心的球拱了拱脑袋。

他摊开掌心，茸茸的一团打开，两只耳朵竖了起来，小兔的睛亮亮的。

儿轻嗤了一声，心绪豁然开朗。

这小蠢货，知他名字吗。

作者有话说：

龙的节选。这妥妥小妈文学。不过儿不喜狐狸就是了。

他喜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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