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漫不经心地否认。

简韶赤着脚走过来，夜风着她的发，带来阵阵温的馨香。

她伸手掐住他的颌，俯视他：“我要听真话。”

和昨天晚上一样。

隋恕的被迫抬起一个弧度。尽被钳制的人是他，但是他的目光依然是严肃而冷淡的。他不着痕迹地审视她，毫无白日里善解人意的低姿态。

不过他的视线很快被她脖上的海蓝宝引了全注意力，他专注地想，她什么都好看极了。

只有一不好，这条项链并不是他送的。

“简韶”顺从他潜意识里的心意，用手掌把他的睛遮住。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简韶跨过他的，撑在他的上。隋恕的结上动，夜风在两人贴的鼻息里缠动。

“你不低，我就永远地离开你。”她威胁。

隋恕握住她的手腕，求和的声线平稳到像在说最普通的话语：“好的，我低——”

他放弃的够脆，也让简韶顺利地摸到了他的死。

隋恕的心中有再清晰不过的秤，每一件事都会被他心衡量。和“她离开”比起来，其他的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

简韶注视着他在黑暗中的廓，线条冷淡，脊背直。

想得到这样的人，就像试图彻底地驯服他那般艰难。但是她现在有了一只最好用的项圈，只要她亮来，他就会乖乖地引颈受戮。

“我不会每天都来的，”简韶怜悯地对他说，“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她不会再你的。”

隋恕不知何时已牢牢禁锢住她的腰，他缓缓地收手臂，简韶跪坐到他的上，被他凑过来亲吻角。

“没有关系的……”他低声呓语。

“简韶”推开他的脸，冷冷地问：“你以前也这样吗？”

以前……

模糊的回忆如涨，隋恕恍惚地说：“是的，我会梦到我的爷爷。”

简韶挲他的耳鬓。

这样细密的举动让一些从未对任何人表的东西在这个燥的夜晚反刍般的、一吐来。

“我的爷爷会在梦里跟我说话……我们约好了，只在梦里见面，谁都不知……”

当他说完的那一刻，到了脱般的虚脱，腹腔腾起一空。这是他绝不会告诉别人的东西。

“你说的是真话，”简韶低低地说，“我要奖励你。”

她贴着他的面颊，蜻蜓般吻了他的额。

“我也只会在这里现，”简韶调，“你不能求她为你什么。”

“我知的。”隋恕仿佛在借她的话告诫自己。

她试探地问：“可是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还要我来到这里吗？”

她乖顺地倚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眨着大睛看着他。

隋恕注意到，她的脖颈上已经没有令他讨厌的海蓝宝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