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把你养得好，上次见你可没现在看着这么白净圆。”女的手修灵活，那把刀在她手心轻巧打转，发呼呼的细微响声，我没听懂她的意思。

“你过来。”

“五个指展开，手心来。”

我期期艾艾应了她，倒了些在盆里，端到帐篷角落的屏风后面清理。

“……好。”

我急得往前爬，她听到我的声音停了来，我喜望外，费力挣扎她面前，抓住她的靴，“姑娘，求你别走，我求求你帮帮我……”

事毕走来，见她坐在矮桌旁边，兴味索然地把玩一把短刀，看我走来，她斜睨我。

我想，经历过这么多事，拖着一副没用的苟活到现在，有没有自尊已经不重要了，若我真为了所谓的自尊而活，我就应该在发现爹娘被斩首的颅悬集市那日便决绝自尽，而不是跟叶穆青成亲，灰溜溜地逃到青州去。

“鬼知。”

最后只有摇摇，“不，虽然他救了我，但我并无意用这方式报答他，我——”

“不，不……”我赶把手伸来，虚虚握拳放在桌上，“我们接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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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怎么说的？求他收留你，求他娶你？给你一庇护，你就顺从地给他生孩？”女的话噎得我张着嘴都不知晓说什么。

上次见我又是什么时候？

“姑娘，等，等一……”我害怕她走了，我就再碰不到一个会说梁国话的人，于是挣扎着从榻上站起来，想要留住她。

我没躲开，被砸了个正脸。

女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把她脸上的戾气化了些，“哟，手真白真呢，和我们这些女人的手果真不一样。”

女牢牢抓着我的手腕，目光定定看向我，“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问你答，我的问题你要在叁个数之回答来，如果说不，那就断你一手指，如何？”

这话叫我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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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她是褒是贬，不敢随意接话。

女没好气，“行了行了，快起来，别给我磕折寿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把面洗净后穿上，里边的芯放这儿，脏了自己换。”她冷冷，似乎一句话不想和我多说，就要掀开帐篷去。

说着调整姿势跪来，把磕在地上。

我走过去乖乖坐在她面前。

她把我拽起来拖到床榻边，把刚的月事带放在我手里，“你去收拾了把这个换上，正好我也有话问你，给我动作麻利儿，别这么磨磨唧唧的，看着烦人。”

“听不懂人话？”

低声，“若惹得姑娘不快，我给姑娘赔罪。”

“嗯？”

女漫不经心地转刀，她的神并未专注于手上的动作，而是散漫地落在帐篷布的方向，她叫我把手伸来。

我看着寒光闪闪的刀，心里犯怵，不知她是何意，莫不是要砍掉我的手？我与她无冤无仇，但她貌似并不喜梁国人……难是近期梁国与他们的族有冲突？不会真的要砍掉我的手愤吧？

“哈，你们梁国人真有趣，这样趴在地上求人，你连自尊心都没有吗。”她冷嘲讽。

“别走，别走！”

但她这般说，我还是有些难过，因为并非所有梁国人都像我这般贪生怕死，有许多人心存风骨，坦然面对死亡，只是我不到罢了。

“听不懂就没必要接着说了。”她作势起。

那句我已是他人之妻死在中。

她一一地向上抛短刀，又在落时稳稳握住刀柄，刀刃划破空气，发尖锐的呼啸，忽然，她像是玩腻了，抓住短刀准到我的手指指间。

奈何脚是的，刚落地就狠狠扑倒，摔得我冒金星。

他是指就我那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