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项：

ooc?且你不等于开拓者。

可代可磕，请随意。

不论如何，请酌阅读。

应以为傲的剑刺向同袍开始，镜便睡不好了。

在罗浮潜逃的最初阶段，诸多过往的人与事时不时潜梦中，她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很快从梦中醒来——这觉直到某次因恍惚间的走戛然而止。

那个夜里，她沿着某奇特的气味浑浑噩噩走去，直到那气味引诱她走向某个地方悄然消失，镜才迟钝察觉一躲在暗熟悉的嗓音和影——那是她亲手带大的徒弟，正不声不响地跌靠在一面墙前，一半的脸被橘红的光照亮，另一半则藏暗。

不知为何，她意识地如对待战场上垂死的同伴般上前去摸徒弟的脉搏，却被徒弟偏躲过一，末了却又笑盈盈地望向她，嘴一张一合地念着什么。

镜实在是好奇你在说什么，于是附耳上去，这次你没有躲开，大大方方地贴着她的侧脸，让她听得异常清楚。

“师父，师父。”

镜听见你不耐其烦地唤她，语气里掺了几分心雀跃和其他更隐晦的东西，她还听见你说：“你会记得，杀我时的吗？”

你话语的空隙里，似乎有某细小的钝响和滴落的声音散开又被抹去。仅一句话的时间，镜从甜腻的恍惚中回神，背上到刺骨的寒意，像被一块冰覆盖。

夜里，罗浮的巷墙边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几丛包扎好的鲜和烛火照亮这片偏僻的空间，而在在朵最盛之，放着一张微笑着的黑白照片——镜近百年来最为熟悉的面孔，正嵌在相框里，用黑白分明的透过一层薄薄的玻璃看向她。

生病遮掩住的一分记忆和理智终于回到罗浮曾经的剑首上，她快速地移开视线，企图通过这方式逃开照片的注视，却在墙边看见未被的斑驳血迹与一沿着墙边爬来的燃尽的香。

她的视线落在最后一香上，香燃尽时还剩许多分，鲜艳得像涸了的血。接着，在无风的夜里和加害者惊惧的目光中，它倒了，朝着在场唯一一人的方向。

同时，镜的耳边响起似人跌落在地的钝响。

这一行，便成了她新添的噩梦。

无数次辗转反侧，镜都在想你，想你怎么会死？你是位优秀的剑士，怎么会因为那样随便的一剑而死？她总在迷茫时握剑，却不能靠剑招寻得想要的答案。

后来，背负棺木的行商在前往罗浮的途中告诉她：“在某些异乡人的习俗里里，亡者的亲友会在祭祀亡者时，在家的沿途摆上燃着的香，祈祷亡者能正确地回到自己的边。”

镜隔着黑的罩遥望星海里航行中的舟，她离家乡太远太远，早应该忘记回家的路。和临时的同伴分扬镳的一段时间里，她在罗浮看过异木生，洪炉崩塌，甚至鬼使神差地去了狐冢。

在那里，镜远远地看见披着徒弟的岁在笑，朝自己的方向飞快地奔来，她停脚步等待一个冒牌货吐一些恶毒的话，像那些祭祀用的香一样再教她不得好眠。

到她面前时，半透明的人儿依旧是记忆里很年轻的模样，甚至稚了一，里带着多余的孺慕之。

“师父，师父。”熟悉的嗓音隔了不知几个夜晚响起，“她”的神温柔而寂寞，好像真的变成了已逝的那人，带着微小到近乎看不见的悲伤发问：“你为我到骄傲吗？”

这个问题不仅与镜隐秘的期待背而驰，还使她如鲠在。

仅仅是这个吗？仅仅是这个啊。

岁温和的笑在持续着的默剧里逐渐变成了嘲和讥讽，等久了的它装也不装，留一句扎心的“你明明知那孩想要什么，还不愿承认吗？”便失望地朝远方飘去。

等到那姿完全消失，镜也不曾开过。那个问题她不耐其烦地回答过很多遍，唯独这次，她对着那东西吐不一个字。

或许，她想，等以后再与故人相会，她才能弥补自己的错误，说那句永恒不变的回答——那句“你是我的骄傲。”

孩，我为你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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