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芝躲开男人的怀抱，她天真地歪着小脑袋，日暮之光在她蓬松的棕发周边镀上一层细碎的金光，仿佛灵巧的天使降临人间。

姜芝颤颤巍巍地举起枪对准姜銮，决定先发制人：“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姜芝反复确认，她抿嘴小心翼翼地侧过脑袋，心里终于没有那么恐慌，她松了一气，想要在走之前看看姜銮要什么。

姜銮面容扭曲，答非所问地握着方向盘对着前方暴吼：“是你毁了这一切！”

【姜銮作为反派，该人的黑化值已达100，宿主随时可以离开。】

“你要带我去哪？”姜芝哆嗦着，这时候才想起怕，着嗓有示弱的意思。

混间，姜芝的小脚踩到一个，那是左侑外里的手枪，她弯腰刚捡起来，左侑就轰然倒地，同时姜芝的脑里响起ai提示黑化度已达百分百。

“姜芝，和我一起死吧。”

姜芝好奇地低脑袋，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纯没有死？左侑之前是在骗她？那她去哪了？

【喂喂喂，那个东西你快来，刚刚你说了什么？】

随着车冲悬崖，姜銮卸全的力量，突地泪满面，在最后这一刻，他竟然到一诡异的幸福，还有什么比一起赴死更稳定的连接，早该这样的，在她生的时候就掐死她，姜銮张开双臂，想要在坠落前抱住妹妹，这个和他一母同胞的血亲。

少女无暇顾及，意识接住左侑，却被他沉重的躯压倒在地，她抱着左侑脑袋好不容易直起，注意到男人混血白皙的脸上染上鲜红的血，蜿蜒的鲜血覆盖上他耀的耳钻，男人嘴微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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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石不断拍打坠的轿车，茂密的树枝穿透车玻璃贯穿姜銮的心脏，他侧着不可置信地放大瞳孔，脑海里片段不断闪回，最后定格在妹妹刚生时，乎乎地躺在他手臂的摸样……

他好像真的会杀了我。

“她没有意愿，她的意愿就是我。”

左侑垂手……

姜芝满脑疑问，可没等她消化，笼罩上一片胆寒的影，姜芝倏地抬起，这才发现满鲜血的姜銮已经走到她的前，姜銮的里毫无作为人类的温度，和从前贴细致的他判若两人。

那人面容肃杀，像是在执行一场正义的审判，她举起枪支，黑漆漆的枪对准男人的额，姜銮毫无抵抗，任由对方扣动扳机……

她存在过……她真实的存在过……

“纯没有死，对不起，咳骗了你……咳……芝……”男人抬起手，想要在最后的时刻描摹这张如梦似幻的脸庞，这样丽的姑娘，竟然真的现在他的生命中，却又瞬地消失……

天使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副驾驶座空无一人，仿佛这个人从未在世界上现过……

杨的贱婊，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

【真的吗？】

“蠢妹妹，开枪之前记得先上膛。”姜銮单手握住姜芝的两只手腕，轻易就让少女脱了力：“不过现在，你没机会了。”

青年拽着少女起了，不顾妹妹的踉跄，大步走到车边将妹妹甩到副驾驶，无视她着泪敲击车窗的可怜模样，姜銮沉默不语地绕到另一边，发动车往山上开。

没过多久，车门外传来了淅淅索索的搜罗声，姜銮昏昏沉沉，浑血几乎快要尽，他艰难地从中探查，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其实她压没系统地学过枪械知识，连扳机都扣不动，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姜銮已经失去理智，他脖青凸起，咙里发桀桀的声音，像是恶要从爆，前面就是鸦山的悬崖，他却毫无减速的意思，猛踩油门，脸上的表既癫狂又邪恶。

姜芝耳都要被他震碎，少女捂着耳朵，只能看到路边快速掠过的绿树残影，她想起刚刚ai好像说了什么，连忙在脑里与它对话。

“真的吗？我才不会和哥哥死在一起哦。”

像是宣告某无法被推翻的真理，姜銮冷着脸说完这话，扣动扳机对准左侑的膛愤似得连开了好几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