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抄作业抄到一半，余光瞥见因果僵的，朝她目之所及望了过去，她看到那个人往这边走来，忽地双目一亮——

“你当然觉得不难啊，我连公式都不记得，怎么跟班级前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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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孟翻了一页疑惑地说：“啊？没27题啊。”

“昨天哪里有啊，今天的特别难我一都不会，我也是会自己的好吧。”

“今天的不难啊”她没太在意，以为是孟借的作业太多自己都忘了。

因果本以为今天会很难睡着，但乎意料地她好像并没有那么在乎这件事，刷了会儿手机就沉沉地睡了，甚至都没有噩梦。

“我没有想上补习班。”因果嘴了句。

什么梦也没，明明她很会梦，一觉醒来就好像在现实与梦境不停蹄地奔跑，本无法得到真正的休息。但是在杀死忠难的那个夜晚，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睡眠质量。

一切都一如既往，一如既往的一个，一杯，只是今天不太一样地想换一双新鞋，她舍不得穿，但因为心很好，所以换上了那双粉的帆布鞋。

在闹钟响前的三分钟朦胧地清醒，她甚至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就好像过去一直被某枷锁牢牢束缚，而此刻这些然无存，世间只有她自己与自己的。

其实每一天的生活并没有很大区别，因果也和普通人一样循环着重复的每一天。

就算因果的人生实在循环着重复每一天，但也不应该这每一天都完全一模一样才对。

终于是数落完了让她门，门关上就是要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个诀别，假装从未发生过那样的事。

因果把理作业本递给了孟，她匆忙涂上红抿了两，就把化妆品屉里低就开始一顿抄。

她从床上来，穿上白校服短袖，昨天把袖校服洗了，另一件也不知去了哪儿，觉现在天气还不太，穿短袖应该没什么问题。

果不其然被扭了一胳膊，她不抬脑袋也不说话了，就一直神着用左脚踩右脚，把灰鞋又踩几个脚印。外月亮都被云遮住了，楼的灯也是坏的，她觉背后森森的，但家又被妈妈这个庞然大堵着，好像她无可去。

难湖能吃掉他的尸，荷能在秋天盛放。

“果果，你男朋友今天整发型了诶？！”

和昨天同样的没有黑板，同样的值日生，值日生写上的同样的课表，一周一次的育课，不该同时现在两天。

习上，连着补习班也数落了她一顿，说妈妈不是不让她上补习班，家里负担不起，她在学校里在家里好好用功就行了，没必要那个冤枉钱。

而时间也能倒？

比如说一如既往的，同桌孟会用跑八百米的速度跑班里来，脸红得像要爆炸的气球，坐到位置上汗就顺着脸颊滴到桌上，以一副要去赴死的表盯着她说：“理作业！救命，我一都不会啊！”

原来不是她不再梦了，而是噩梦来到了现实。

因果愣了一，转过见孟已经打开化妆镜在上粉底了。

“你27题空着吧，我觉得稍微有难。”因果想起昨天算了一宿的题。

这一切荒谬的事实她本以为都是巧合，但就在那个人完好无损地现在班级门那一刻，她手中的记号笔砸在了地上，划一莹黄的印记。

因果才坐要拿政治书，就见她伸手讨要，只是叹了气开始翻找理作业，边找边说：“你昨天也跟我要，你偶尔也自己一啊。”

因果皱着眉把自己的作业本拽了回来，忽地瞪大了睛，她昨天写的作业怎么是一片空白？孟还在跟她扯着作业本说先让她抄完，因果茫然地松了手，有人在抱怨昨天谁是值日生为什么没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