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难没想过她会给他包扎。

因果总是在他受伤或是她受伤的时候看着他如何理伤，自然而然地就学着给他消毒、包扎，只是她没有理由这么，但她就是了。

他很会忍痛，从小就会的，哪怕因果把碘伏整一个泼他的伤，他也不会说一个字。绷带歪歪斜斜地绑着，她有模有样地给他绑了个结，但是和忠难包扎的相比差了远了。

因果看起来心不错，可能化悲愤为暴力，狠狠扎了她最讨厌的家伙，气就消了。她摆着自己那条被绷带包裹着的小臂，和他的手臂一对比，技术差距就很明显了。但她无所谓，欣赏着他和自己也拥有同等的疤痕，说：“看起来像侣款。”

忠难泛红，因为忍痛没忍住泪，默默了好多泪，显得疲惫不堪。

“那应该再割多一些。”他比划了一自己绷带的度和因果手臂上绷带的度说。

她转过来看着他神恍惚的面容，已经彻底没了在学校里那副少年风光的模样，此刻只剩力不从心的困倦。

因果有那么一瞬对把他变成这副样的自己到谴责，他应该有大好前途，应该有面上永远明朗的青年华，此刻却被她成这副模样。

可再往后就觉得这份心思很可笑，那谁来还给她一个好的年华。

她无言起，脚还疼着，走路一晃一晃的，忠难回过神，见她不稳地往卧室门外走，忽地心底产生了极端害怕失去的恐惧，起没走两步就从背后把她抱在怀里，因果无语地叹了气，只听他脑袋垂在她肩膀上在她耳边飘幽幽的声音：“你别走我求你了。”

因果掰着他锢他的手，但就跟锁链似的绑在她上。

“你他妈你要嘛啊？！”她觉忠难现在神状态比她还要恶劣，后面还着他那东西，被他整个人在怀里都不能走动半分，她还是有些畏惧地挣扎着说，“你要我啊！松手！他妈的你着我了！”

忠难就是抱着她不放，眶红红的，好像又要掉泪来：“对不起”

因果听这叁个字耳朵都要起茧了，“你他妈的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他妈对不起我什么？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对不起我把你推了楼对不起我束缚了你的人生对不起我没有一次能救你”他带着哭腔在她耳边一句一句地忏悔，好像把自己的罪名在祷告台前叙说就能减轻些罪恶。

能不能别说了，说一万次也改变不了过去，再这样只是给她平添麻烦而已。

她挣扎了半天觉自己还是挣不开这牢笼，只得放松来，心平气和地同他说：“你现在也在伤害我，及时止损才是你该的。”

但他还是抱着她不放，要把她瘦弱的藏大的里。

“你就呆在这里吧我什么都不会，我只是不希望你再被白阿姨打了”

听得恳求连连，语气也好像委曲求全，但本质不还是要锁着她不放她走，本就没有否的选项。

“你什么都不会？”她手肘往后重重打在他的腹上，他闷哼一声，却依然站定在那里屹立不动，“那你面着的是什么？”

他闭上睛平复绪，无奈地说：“生理反应”

因果了会儿气，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退一步求其次，语气平和了来，说：“我饿了。”

忠难闻言忽地睁开了，把侧过去看她不再生气但没什么表的脸，立刻松了手，说着“我这就去饭”，绕过她侧踉跄着走向厨房。

她扶着墙忍着痛走到餐桌旁坐，她望着厨房里忠难穿上黑围裙把灶台的火给打开，洗锅拿菜洗菜忙碌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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