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字检讨”孟抓着本就成一团的发，在盖上的泡面前垂丧气，“诶早知就偷偷跟老师告状了。”

因果没打饭菜，就舀了一碗海带汤。忠难坐在她对面，沉默着吃饭。

“孟，”因果想起周怡说的那番话，因为似乎牵扯到了自己，所以不得不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摸着颈有些无从说起，遂瞪了一一言不发的忠难，他反而瞪了回去。

“不是之前跟你说过的匿名论坛嘛，”孟打开泡面盖，一气上了她的脸，“有个很少人知的匿名板，就跟共享文档差不多，连id都没有，也不知哪几句话是谁说的。我碰巧就去了，又碰巧发现了周怡也在里面——”

“你不是说你也不怎么看吗？”因果打断了她的说辞。

孟正叉着泡面往嘴里送，被这么一打断原本组织好的话又被打散成一团浆糊，的还未泡开的面条挂在叉上。

“啊我，”她显然有些心虚，“我就是因为听到了她们在厕所里说的话，才发现的这个匿名板。”

因果用勺搅着汤里的裙带菜，似乎她也并不是很关心这些，“其实你也可以不用告诉我他们怎么说我的，更没有必要为了我去和人吵架。”

“那怎么行啊，”孟皱起了眉，“你知他们背地里骂你骂的有多脏吗？一群人围在里面也不知男的女的，甚至都不知是不是我们学校的，逮着一个就使劲造谣，其实前些日还逮着四班的一个女生骂，不知为什么矛就到你上来了”

孟还喋喋不休地说着，因果面复杂，忽然就把金属勺拍在桌上。

“我不想知这些！”她苦涩地看着孟。

孟被因果突然发火给吓着了，因果很少、至少在她面前很少发火，也不会对她发火。

但因果最近看起来火气又大又很难接近，她问了因果人也不说，好像因果在刻意疏远她，孟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朋友是多，但也不过表面友，谁知背地里会不会组成一个新的除了她之外的群在里面说她坏话，可就算如此她也得需要这些友。

但因果不一样。

因果离了她就再无女朋友了，她看起来也不会主动去朋友，到时候在新班级被孤立了也傻傻地自己承受着，什么也不说。

虽然孟一开始和因果的友是因为她和原本的朋友闹掰了，一个人吃饭上厕所看着人一双一双的就烦，因果又整日一个人——虽然她边有忠难，可终归不能一起上厕所不是？

“因果，”孟叹了气，“你总得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好能帮你辟谣啊，你什么也不说，任由别人来欺负你啊？”

“有些事我不知就不存在啊，”她说，“为什么一定要个清楚又不会骂到我面前来，破了自讨苦吃。”

孟一时语，觉自己好心喂了狗，便抬又瞪了一忠难，他早就吃完了，还一直盯着因果看，也不说话，像不存在似的。

“我说你，事都是因为你才发生的，你就不说什么？”孟把矛移到了忠难上。

他总算开了，但依然置事外的样：“你自告奋勇，她欺怕，怪我？”

孟总觉得忠难一直对她意见大的，但无所谓，她对忠难意见也大的，要不是觉得因果喜他，她也懒得八卦。

“那你什么风啊？你也知那个匿名板啊？还是你看到她手机上打什么了？”

忠难耸了耸肩，“我都说了，因为她打字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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