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又没来？”孟盯着那单手拎书包，另只手兜里，往斜角座位上一坐的忠难。

他没回，同桌扔给他一杯豆浆，他了边喝边说：“她不舒服。”

“不是才刚院吗？哪能——”

“冒。”两个字就想堵上那什么都要问的嘴。

孟气他最近逐渐恶劣的态度，刚和因果成为朋友的那天他的神就要剐了她似的，因果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跟条狗一样。

她撑着赌气，想想自己也没必要跟狗生气，目光不经意一瞥，看到他脖被一条黑细绳圈着，他第一次，隐约听到同桌问他“女朋友送的？”孟竖起耳朵去听，他沉默了会儿，把手指伸choker里，孟看不到前面的样式，刚才也没有注意到。

“你就当是吧。”

回答得模棱两可。

孟趴在桌上，空无一人的同桌，因果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她似乎都有些习惯了因果不存在。日常并没有改变，只是得随便找个小团顺去，只是少了个人帮她用挡手机。

手机新得都未壳，炫彩的机，摸起来就易碎。

她给因果发微信，等到班主任来，也没等到回复。她把手机成堆的试卷里，开始漫无目的的早读。

读开了思绪，飘岔开的字里，她有时候突然想，因果是存在的吗？

班主任巡逻过来，她一又拉回了思绪，把那些岔开的字都组合拼装起来，不脑地读。

课间的时候，转过脑袋，发现左边不是因果。

因果哪儿去了？

她还会来上学吗？她是不是悄无声息地死掉了？——因为我？我告诉她有那么多人讨厌她，她一想多，就死掉了？

孟的时候心不在焉，又被班主任骂了，说让她看看领的，得多标准多有力气，完了还不忘数落她就知化妆，什么都不行。恰逢往后压，孟看见队尾的忠难，能看到他收敛的耳钉在光闪闪发光，她有那么一瞬间想就在这里和老师吵起来，但他转过了，孟看到他脖上的choker，挂着镂空心，光像一样打来在空心中煎煮。

孟想起来了，那是之前和因果去逛街买的，她说她不能很晚回家，所以背着包穿着校服就钻了品店，她看到挂着心的东西就目不转睛，其实她只是来看看，因为她没有钱，她妈妈不给她零钱。

所以，那个镂空心choker，其实是孟送给因果的。

那为什么会在他脖上？

整齐的队伍一列一列地走回教室，她烦了一路。

因果怎么可以把她送给她的东西转手给“男朋友”？

她的手机还在教室里，她想看看因果有没有回她，如果回了，一定要把这件事问个清楚。

孟跟着队伍往楼梯上走，其实到了二楼就基本散成了一团，她的思绪更飘了，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走路，突然脚一绊，要不是和前面的人挤在一起，她可能真会成为踩踏事件的导火索。

“我靠。”她新买的鞋就被踩了一个脚印。

孟啧了一声抬起，但也不知该骂谁好，这么多人挤在这儿，但一抬其实就能锁定到罪魁祸首了，周怡几乎是用纯粹恶意的目光穿过人群直视着她。

装都不装？

周怡转回了，留一个金蝴蝶的抓夹抓起的背影。

孟本来被班主任刚骂过，又看见忠难着她送给因果的choker，正烦得疼，周怡这不是撞火上了吗，她几乎是想撞过前面的人要去和她吵一架，但就在她刚推开一个人的瞬间，金蝴蝶像被一支箭贯穿似的往直坠，在周怡一声近乎撕裂的“别踩！”中整个空间的秩序都了。

孟惊愕地捂着嘴被人挤过，金蝴蝶的翅膀被每个人都踩了一脚，混之中她好像看见金的碎块像金粉似的撒了一地，也许是因为觉畅快淋漓所以畏罪潜逃，所有人几乎都站在那儿围观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她，不，好像不是只有她——孟望着那的背影，不对任何事兴趣地走了空的教室。

她突然跑了起来，闯了教室里，成为这片静寂之中的第二呼频率。

忠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的座位是教室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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