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前辈，你觉江夏希那孩怎么样啊？”整理好易错后，韩慎转着椅轻轻一蹬，凑到邻桌老师那儿，那老师低着，睛扫过纸面，笔在划着圈或叉，快速翻页，结束了就一本，准确又利落。

柳玥教生的。

“上礼拜我还听到他和老江在空教室吵架，他抛开的时候还在憋泪。你要能和他聊聊就让他好好学，聪明一小孩，拿前途和别人赌气。”柳玥没有继续说，声音到后面也越来越小，韩慎侧耳倾听才听得一声“蠢死了。”

韩慎记得自己中那会儿，生都是靠老师说，老师说了一遍，她就记住了，就会了。理综全靠生化学拿分，反而理其实很差劲，平时考试能有60分就谢天谢地了。

可偏偏她喜理。

现在她无论如何得去逮那小过来问问，他到底想什么，可不能这样轻易被他拿了。

威胁？那算哪门威胁。

“我之前找他聊过，也和他们班主任说过，记忆力再差也不至于这样。”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韩慎坐在位置上一直傻到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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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过被学生这样脸贴手的威胁。

“你说他会不会再气什么人。”

她似乎打扰到人家了。

韩慎占着柳玥桌面一个小小的角落，手撑着脑袋说自己的推测。回应她的是柳玥疑惑的目光，那目光让韩慎觉自己成了小时候错事被抓包的人，打了两声哈哈就灰溜溜回自己位置上。

老江是他们年级组，要从一跟到三，韩慎没接过这人，了解仅限于开会。

韩慎轻轻抚摸那本练习册，抚平右放翘起的三角，就像前不久在那个小屋，江夏希对自己的那样。

后来当了老师韩慎才知，原来学生学不好理，仅仅只是因为时间不够。六门学科每科只一个半小时，都比八小时工作制了，还不说吃饭睡觉和休息呢，况且成年人都不到这么度专注，就别提还在青期的小鬼了。

柳玥没多说，停动作把最上面这本来递到韩慎面前，靠在椅上叹了气，“可能有些人天生就不擅记忆文本吧，这几题说过很多次了，他每题都写满，每题都写错。”

她珠转来转去，后知后觉意识到某些事，又跑到柳玥那儿抓着她肩膀，压制声音哑着嗓问，“老江是他爸？？？”

“他最近问我问得勤快，成绩也上来了，不像是想摆烂的样。”合上本放回柳玥桌面，休息了一会儿的柳玥继续低工作。

摁了冲键又洗了洗手，沾后的纸巾扔垃圾桶后，韩慎装着淡定回到位置上继续改那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