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极慢，一字一顿，声音低却是十分清晰的，这些话让父亲当时就愣了一愣，但上他沉脸。

“其他人都给我去！”程大人如此命令。

善于察言观的仆从们纷纷逃也似的离开，末了还将门给关上。

程大人环顾四周，而后拉开了书案前的椅，坐了来，脸上竟还带着笑，“萤萤可知，如今你的爷爷不好，整个程家都落在了爹爹一个人的上？”说着他拿起桌角一方小巧的砚台，细细把玩着。

上好的砚台，雕刻成一朵呈荷叶的模样，观之有趣极了。他的手指一边翻转着砚台，一边又说，“你生时爹爹就不大喜你，女儿么，早晚都是别人家的，不能考取功名，只一个男人的附庸而已，又有什么用呢？但早先晏家六郎喜你，晏老将军对你也甚是疼，我倒也欣。可如今不同了，萤萤，你的价早已经因为晏家而被贬得一文不值了，现在用你一人换取你十几个兄弟的富贵安平，你应当兴恩，不是么？”

程大人起，慢慢踱步到程萤边，他没有放手中的砚台，“可是，”表蓦然变得狰狞，他举起手中的砚台，“你这恬不知耻的贱货！竟敢如此对父亲说话，还胆敢抹黑整个程家！今天我就断了你的双手双脚，看你还能气多久？！”

的砚台狠狠砸向少女的双，刺破，磨顿在骨上。

骨登时发咔嚓的碎裂声。

“啊啊啊啊！不要！”尖锐的疼痛瞬时让她抛去了所有的尊严，她拖着扭曲的双拼命往床里靠着，满珠饰掉落了，嫁衣也撕破了，少女在大红的被褥上翻惨叫着，鲜血越积越多，竟比那嫁衣还要红。她双手攥成团，满面泪，不停哀求着：“爹爹我求你，不要！女儿不可以没有双！女儿不可以不能走路！爹爹，求求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胡言语的呼痛与求饶没有换来对方一怜悯。到最后，她竟无力再挣扎了，浑淋淋的，不知是汗还是血，她趴在厚厚的喜被上，面容朝，双诡异地扭曲着。

“萤萤不怕，来，我接着呢！”

“萤萤，你猜这次我又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萤萤绣的真好看，只要是萤萤的就没有不好的！”

“萤萤，离你及笄还有半年，我等得好辛苦啊……”

“萤萤，等我。”

“萤萤，不怕……”

恍惚中，那如风和煦般的少年不知何时又现在前，穿着直的袍，有着最明亮的笑容与最温的声音。

他那只着同样鲜红天地牢的手轻轻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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