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侧方的红木桌上放着一个本，封是熟悉的毒蛇缠绕着刺猬，我记得这是我当年随手送给李孜泽的生日礼。

「19岁。再对我笑一次，时锦。」

“我要是拒绝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嗡鸣，发觉腔在颤抖，骨骼在刺痛，房间里有数以万计的时锦在着泪崩溃。

「17岁。想让时锦患上斯德哥尔综合症。」

他致辞般背诵早已就绪的话语，已在心中演练千千万万次的郑重：“时锦，如果你要开始敲我的门，那你就要一直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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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孜泽住我的双肩，神愉悦，语气轻快地一字一句发表言，好像一切都已结束，故事也迎来了主人最满意的终章。

“找到你了，时锦。”

「23岁。想见他。」

他是同意我看的，就像玩猫抓老鼠一般，对于抓到的老鼠不是吃掉而是先行玩一番，于是我舒展，丢掉小心，扔去谨慎，以一冲向暴风雨的决然姿态推开屋门。

，正直且良善的味。

「24岁。抓到他。」

「18岁。我不在的每一天，时锦都要痛苦。」

我步履不停，在看到前一切的瞬间，剧烈地地震起来。

「22岁。想见他」

我蹑手蹑脚地床，一连走到一楼也没有听见李孜泽的动静，心当即了然。

天空中霎时雷雨大作，轰鸣的闪电打灼的光，剧烈的响。

那扇隐藏的房间里居然全都是我。

密密麻麻的我铺满了天板地板墙与视线可及的所有范围，在暗红的灯像是一张裹的密不透风的蛛网，此刻，它终于迎来了主动闯的猎。

「21岁。想见他。」

“轰隆——”一声响，一扇暗门缓缓在我面前打开。

雨把雾霾打散，李孜泽又一次一步步地朝我走来，从17岁到24岁要整整七年，那是无路可逃的溃败绝望之。

那条蛇形雕像果不其然还在这里，我毫不犹豫地上它的双眸。

「20岁。想要除了我们，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少年青涩的笔迹写诅咒的话语，沉甸甸的恶被我颤抖着拿起翻开，把目光游移。

我木讷地扭，本重重跌在地上，而毒蛇在狰狞地狂笑。

愤怒的我、惊骇的我、痛苦的我、赤的我、微笑的我、在邢戚午旁的我，在医院照护母亲的我，而墙中央投影机的大屏则循环播放着我曾经直播过的视频。

“没关系。”李孜泽极富残忍地微笑起来，去我角的，脉脉，“你知的，时锦，我会住你的手，帮你一直，一直，永远地敲去。”

我观望四周，猛然发现所有的“时锦”都在看我，似乎要把我钉穿在原地，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