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

“来找我是正确的选择。”卡芙卡说，“我从你的梦境里受到了微弱的力量，他如你所想，确实是个鬼魂。”

“算了。”刃摘镜，了眉心，“我跟你一个鬼讲什么理。”

“我知。”卡芙卡说，“所以我需要你和他见一面，让他说自己的诉求，并且告诉我，这样我才可以帮你。”

好的，如果你不这

刃猛地睁开了，飞快坐起，而后急促的息了一阵。面前的女人在等他把这气匀，并不着急的站在那里，微笑着看他。

于是刃就迟疑了，他觉得穹倒也罪不至此。但他仍不敢掉以轻心，招魂的木条挂在穹的上，不仅仅是为了让穹时刻现形，也是为了给他添一层禁锢，以免他暴起伤人。

穹今天撒谎了，他其实从没忘记过他们之间的任何事。

刃问，难没有别的办法吗？

刃，抓自己那两颗扣，组织着语言，艰难：“严格来说，是从记事起就一直会，但从两个月前，我搬了一次家之后，这梦更频繁了。”

穹打了个哈欠，像是被他吵醒了，懒洋洋看了片刻，然后顺着刃怀里的隙钻了去，八爪鱼似的缠住了他，脑袋还在他前蹭了蹭。

穹的睛一亮，连忙。

刚才刃和卡芙卡说了一目前的况，卡芙卡给的建议是：如果他没有恶意，可以试着循序渐，对于抵转世的鬼魂，需要用时间来解开他的心结。

“你现在可以醒来了。”

穹把脑袋放到了离刃更近的地方，与他抵额而眠。

有时他甚至能闻见鼻端若有似无的玉兰味，和那双手上浅淡的墨味。

穹说：“但在我里你永远都是你。”

刃一个两个大：“以前的我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本不认识你。”

如果单纯只是梦的话，刃觉得还能接受，但是他每每完那个梦醒来，都会到自己神状态极差，很影响工作，有一个客的货他已经拖了两周了，他没办法，只好去看了心理医生。

是鬼的东西更快，一把抓住了他，冰冷腻的让刃到一阵骨悚然。他惊吓之间，另一只手摸索着，握上了刚打好的阵刀刀柄，而就在他挥动手臂前，烛火又亮起了，屋也恢复了光明。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隙，正好有一束照在了刃的脸上，把他从沉静舒服的睡梦里晃醒。他不适的转了个，想继续睡，鼻尖却碰到了一个冰凉的肌肤，他猛地清醒过来。

现在已经秋了，气温很低。半夜里的刃迷迷糊糊间觉冷的厉害，无意识地把被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与卡芙卡别后，刃回到了家里。罗浮这地方寸土寸金，因此房么地方并不大，只有两室一厅，地方虽然偏远，但是胜在便宜。这也是为什么刃明显到自己撞鬼了也不愿意搬的原因，他的工作特殊，基本没什么积蓄，能买个自己的房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记得应星从前把他抱在怀里认字；也记得应星用炙的嘴亲吻他的手腕；记得应星用超常人的天赋被同族称为“百冶大人”；也记得应星死时轻轻抚摸他的侧脸，对他说“原谅我”。

刃把那木条接过来，了声谢，仔细收到了上。

今夜的刃可算能睡个好觉了。

卡芙卡说，有，她可以帮忙联系朋友，找到一个叫十王司的组织，把他行带走，不过到了那里的鬼魂场都不太好，轻则枯守百年直到意识散去化为草木，重则直接魂飞魄散。

过了许久，刃的绪平复来，他嗓音沙哑地说：“……抱歉，卡芙卡。”

“可是我……”刃皱着眉，“我除了那些，本梦不到别的，我连他什么样也不知。”

卡芙卡毫不在意的摊手：“没关系，这原本也是我们的职责之一——言归正传，你是说你从两个月前就一直在这个相同的梦？”

“睡得好吗？”穹问。

穹原本躺在刃的侧闭假寐，被刃这意识动作惊的睁开了，看了片刻后又眷恋十分的用指尖去挲刃的侧脸。从他的眉缓缓移到嘴，又凑过去轻轻吻了一，悄声说了句抱歉。

“我不认识他。”

“好办。”卡芙卡从白大褂的袋里掏个方形的木制品，“把这个带着，如果他再次来到你的梦里，你可以把他留。如果他有意伤你，这个东西也足够你撑到我赶过去了。”

。”

穹委屈的从他上站起来，撇着嘴，“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

“：不要离我这么近。”

先前那捉着自己的手也不见了，方才发生的一些都如同刃的一个梦。而现在看来，梦似乎是醒了。

那些往事在穹沉沉的睡梦里循环往复，他不知自己浑浑噩噩了多久，或许有百年，或许有千年，直到有一天刃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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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袋一挨着枕上困意袭来，很快就了度睡眠。临睡前他把穹安置在了自己的工作间，那有张单人的折叠床，平时熬夜的时候打盹用的，虽然不知鬼魂需不需要睡觉，但是刃还是给穹又加了一层新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