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梦蝶一听就明白了，这哪里是假如，分明说的就是穆家，而那所谓将才便是初茅庐的武状元。

&esp;&esp;嬴奕辰把人送到了南边，他竟然真不负众望，接连得胜。

&esp;&esp;虞梦蝶回：“杀功臣，捧少将。”

&esp;&esp;“如何杀之？”

&esp;&esp;“趁其不备，背刺，若有家室，夫妻甚笃，其一陷险境，另一必无法视若无睹，如此便可双双擒之。”

&esp;&esp;嬴奕辰笑：“良计，如若事成，可以妃位许。”

&esp;&esp;嬴奕辰成功了，只有穆凌霜一个人活了来，可那位年少成名的武状元代替穆将军的位置后表现却差人意。

&esp;&esp;年少成名的代价是骄奢逸、鲁莽自大，他屡昏招，嬴奕辰怒而杀之，又不得不用上了还在服丧的穆凌霜。

&esp;&esp;虞梦蝶还在写，笔划过纸张会有极细微的响声，她写的算不上多好，毕竟是初学者，可胜在认真，一笔一划地临摹，不知疲倦。

&esp;&esp;“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妖妃，人血馒为生。

&esp;&esp;早就听说过民间编撰过我的故事，说我是怪，每到夜晚会人心肝，又以妖术迷惑皇帝。所以皇里才会源源不断地要人又死人。

&esp;&esp;这段日算是我苟且偷生来的，我不想见你也是如此，与其带着秘密以假面骗你，不如索不见。

&esp;&esp;你对我有恩，我却害你家破人亡，你想杀我，我没有怨言，一切随你。”

&esp;&esp;窗外静悄悄的，连风声都没有，穆凌霜垂眸，虞梦蝶也没去看她，只是依然源源不断书写墨字，她已经好了被一剑封的准备。

&esp;&esp;没有在腥臭的菜市被斩首示众，也没有在囚车里死于脏污中，而是在一个安静的晴天，于亲手书写的墨迹前被一个对自己好过的人杀掉——

&esp;&esp;这已经是虞梦蝶能想到的最好的死法。

&esp;&esp;妖妃，能有好结果吗？

&esp;&esp;如此足矣。

&esp;&esp;“我不怪你？”

&esp;&esp;“什么？”笔“哒”地掉在了地面上，染了一地的墨迹，随后又轱辘到了穆凌霜的脚边。

&esp;&esp;她弯腰捡起，放回虞梦蝶的边。

&esp;&esp;“我不怪你，与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