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新的味，想试试……”

“抱歉，等我十分钟。”

“是该换换味，没准新的更适合你……”他勾了勾嘴角，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桑余锐地受到了什么，却不知该如何接话。顾星寒也没打算让她回答，接着问：“刚刚怎么了？脸上的表像是要去赴死似的……”他难得开玩笑，说完两人都笑了。

“回……宿舍吧。”

顾星寒没有上回答，他沉思片刻，缓缓开：“桑桑，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有段时间我意识到，我变成了……我爸那样。”桑余记得这件事，当时顾星寒说起时，虽然语气平静，但她能受到他心底压抑的绪。而此刻，他似乎已经释怀，声音低沉而缓和。只有在提起“爸爸”时，声音稍稍停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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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换味了？”沉默片刻后，顾星寒指了指桑余手中的果茶，微笑着问。

顾星寒没再说话，他走到不远的湖边，双手兜，看着被微风起的湖面。桑余依然坐在椅上，思考着他的话。她的手机不停震动，桑余知是程星野发来的信息。他记得上次她说的话，两人生气时，不可以晾着她。所以即便回家了，他依然在不停地发信息给她。

“允许自己犯错？”桑余看向顾星寒，小声反问。

“好哒，顾老师！”桑余一扫脸上的霾，笑盈盈地和他告别，跑向宿舍楼。

“后来我看了很多心理学的书，里面有句话让我记忆刻：和自己和解，允许自己不完，允许自己犯错。”

“行，我送你回去。”两人并排走在校园里，时不时有学生和顾星寒打招呼，他都微微回应。快到女生宿舍楼时，顾星寒放慢脚步，扭对桑余说：“桑余，还有一周就要考试了，尽量收收心。还有这次是去南方比赛，收拾行李时记得提前查天气预报。”

“不忙的话，到那边坐坐？”顾星寒指了指不远的湖边，叁叁两两的侣和嬉笑打闹的同学分散坐在那些椅上。桑余，跟着他走到一被路灯照亮的椅旁。两人分别坐在椅的两端，中间隔了些距离。

“你不是回家了吗？”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桑余的心猛地一。她扭，对上了顾星寒那张没有太多表的脸。他的神里闪过一丝关心，上淡淡的清冷气息在两人之间萦绕。桑余的鼻一酸，泪在眶里打转。她赶扭过，轻轻了鼻，用手背掉角的泪。

轻松的氛围让桑余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了来。她讲了程星野妈妈那些刻薄的话，也说了自己对程星野的嘲讽态度，还有她的反思：“哥哥，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对，允许自己犯错……至于你和程星野的问题，其实你只需要想清楚一，你到底在生他妈妈的气，还是在生他的气。”

看着她消失在楼，顾星寒拿手机，拨通了陈书瑶的电话。那边一秒就接了起来：“顾星寒！你跑哪里去了？！说好要开会的，你怎么突然消失了？！”

“时间不早了，你要回哪里？我送你。”顾星寒走回桑余面前，低温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