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桑桑，你已经很努力了……”顾星寒的声音过分平淡，但仔细听，可以听他在极力压制着什么绪，声音有些许的颤抖。他从兜里掏烟盒，看看桑余，最终没有打开，只是指用力着盒的一角，微微颤抖的手指泛着白光。

“哥哥……我考砸了，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复赛的……”桑余想到她那天考完试信誓旦旦对顾星寒说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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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是真的？”桑余锐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拿手机把自己刚刚截屏的一条爆料信息拿给他看。顾星寒歪快速瞟了一，加的标题很醒目【炸裂！全国数学竞赛原来是富人的游戏？权钱易幕被揭开！】他的瞳孔微缩，犹豫片刻，顾星寒。

“如果我再努力……”桑余摇着打断顾星寒的话，“再努力到别人想手脚都没办法，而不是恰巧考到第十名，让人家轻易就拿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哥哥，我好像突然明白你一直说的，要变得更一，到别人再也没办法打败我……”她眨眨睛，泪从角，顾星寒抬手轻轻帮她拭。“桑桑……你不该这么懂事的。”

“嗯。桑桑，对不起，这件事真的超我的能力范围了。我想去查卷，但校不让……”顾星寒的声音里透着无力，他两手抱，胳膊肘搭在膝盖上。

不知不觉间，桑余走到了湖边。近来，她总来这里，有时候自己在这里等程星野，但多数时候是和程星野坐着聊天。一杯茶从天而降，桑余抬看到顾星寒正站在她后。她的睛一亮，顾星寒冲她笑笑，把好的茶放到桑余手里，然后坐到她边。

晚上，没有了程星野在边，桑余一时不知该去哪里了。宿舍她不想这么早回去，室友总是有意无意提起竞赛的事，桑余每次都要表面装开心的样，她到很累。而顾星寒一直没再给她发信息或者打电话，桑余也不想打扰他。毕竟他自己的事也够焦烂额的了，昨天和校吵完架，她白天上课时候听周围同学讨论，顾星寒今天又怒气冲冲地去找校了。

“是那个叫冷……冷奕姝？就是排第十名的？”桑余回忆着早晨看到的名次问顾星寒。

桑余给他发了很多信息，电话也不停地打，直到快午的时候，他才简短回了她一条信息。【有事，理完找你。】和顾星寒的类似，让桑余心中的不安更烈了。

“所以哥哥，你昨天是因为我……和校吵架的？”桑余有些惊讶地问，顾星寒没说话，但他轻轻了。“对不起……我以为我终于可以保护别人了，但最终发现，还是这样……”他鼻，桑余赶从兜里掏纸巾，放到顾星寒面前。

“哥哥……其实我也没那么难过了。我记得叁时候老师说，考是我们这辈经历的最公平的考试。当时我还觉得老师在骗我们，这一次……就当是让我提前见证一社会的险恶。”桑余轻拍着顾星寒的后背，冲他挤一个有些不是太好看的微笑，微红的眶中泪在打转。顾星寒本来就心里堵得难受，听完桑余的话，更是觉得不上气。“桑桑……你很了，真的很了。你这一年的努力，我都看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