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该怎么说呢？

当初是郗青月腆着脸求赤蛇收留，现在又要走，会不会让赤蛇讨厌她？

说到底，赤蛇还救过她不止一次。

思索的几天里，郗青心思不再全心全意关注这栋大楼。

瓶中枯萎的草经过几天才被保洁阿姨理，郗青月注意到自己的疏漏，很清楚坦白迫在眉睫。

郗青月当即不再犹豫。

夜晚用餐时，柔和明亮的光打在郗青月光的脸上，她心不在焉喝了几蘑菇汤，神时不时飘向埋饭的赤蛇。

自从那次偷窥被发现后，赤蛇就很少和郗青月。

本就寥寥数语的问，也自此成了沉默。

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无形无的屏障隔阂。

许是郗青月目光太过火，赤蛇抬不耐烦和她对视上，“你嘛一直看着我？”

“……我想和你说件事。”见偷瞄败，郗青月打结了一会，又很快梳理好语言。

“说。”

“嗯，我觉得我们孤男寡女共一室还是不太好，住了大半个月也没听到陆凌绝的消息，我想还是去住，不留在这里打扰你比较好，”郗青月神逐渐飘忽，不敢和赤蛇对视，“有我在你也很不方便。”

赤蛇未直接回应，而是用力将叉里，发金属撞击瓷盘脆响的锐鸣。

他额暴起青，狠狠咀嚼切开的块。

粉红的血挤压，像是生嚼人。

“走就走呗，告诉我什么。”赤蛇也不去看她，沉声。

郗青月呐呐，局促不安的卷起面条吃着。

可对面赤蛇传递着危险烦躁的氛围，很快郗青月也吃不去了，她了嘴，准备离桌休息，顺便去打包行李。

还没抬起来半厘米，赤蛇忽然将叉往桌面一砸，砰的一声响，力气不小。

“走了以后别现在我面前晃，烦死了！真把我这当旅店呢！”

他突然爆发，郗青月吓得一惊，缩着肩膀大气不敢。

赤蛇还在斥责大声：“你说来，是觉得我会挽留你吗？别自作多了，就算你突然消失我也不会在意的，从来都是因为你给我惹了一麻烦。”

“对、对不起。”郗青月颤颤巍巍站起，朝赤蛇鞠躬，“抱歉，我并不知……对不起。”

郗青月言又止，最后还是沦为一句歉。

她转逃离，扶着栏杆一路小跑回了叁楼。

行李只有几件贴的衣，外也是换洗的一。

来赤蛇家中后，郗青月只买过几件必须的衣，或许心底里，她早就好了离开的打算，只是录音事发，才彻底明悟了本。

很想去问赤蛇为什么会有她和陆凌绝那次的录音，为什么听着这段录音那事，还开着直播。

同时也恨陆凌绝那次在网上留二人的音频，若没有那次意外，兴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

依然待在楼餐厅的赤蛇可就没那么惆怅了，他此时早已被恼怒吞噬，球布满血丝。

他死死盯着郗青月落荒而逃的方向，仿佛要盯个来。

再迟钝的人都能看郗青月这些日的心不在焉，自从那一晚上开始，他们之间就回不到开始了！

赤蛇后悔过那晚使用郗青月的音频手冲，可过度的自尊心和别扭让他转念记恨起郗青月不懂人世故。

他无比期盼郗青月会权当无事发生，他们二人相敬如宾，就这样继续去。

可事与愿违，结果朝着最不愿的方向发展了。

赤蛇扫开前桌面的餐盘刀叉，将玻璃杯统统摔碎。

左右巡视，他又将窗前的大瓷撂倒，大的碎裂声响响彻上叁楼。

意有所图的往上望去，赤蛇等了一会，并不见任何变化。

他的表仿佛裂开，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走就走，关我什么事，妈的，谁要留你……”

悔意织失望，赤蛇摔门而。

与其去看郗青月离开的背影，不如让他先走一步。

另一边的郗青月也很快收拾好行李，打开一门聆听楼的动静，确认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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