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鹿朦胧的意识突然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挣扎的力度渐渐小了去，他迷茫地呆住，半晌后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声安抚的低音：

“乔鹿，是我。”

“别怕，没事了。”

“乖，听话。”

“我在这里，不要害怕，我带你回”

回家……

是……生哥哥？

乔鹿努力掀开沉重的，循着熟悉的气味，他意识抬贴近靠着的人，疼痛的咙艰难地发声音：“生……哥哥？”

乔鹿的嗓受了伤，又不停地在失血，说话时声音很小。但林生听见了，他低低应了一声，着乔鹿的后颈闭了闭。

仔细看林生的手指，可以发觉他也在轻轻发着抖。

林生抱着乔鹿的手背青毕现。但落到乔鹿背上时，怕抱疼了人，是很轻的。

见方才还抗拒着不肯合的乔鹿在林生怀里放松来，医护人员赶拿着药包给乔鹿一步基础的止血与镇定。

在止血完后，林生哄着乔鹿吃了上次在二院时开的药，抱着乔鹿站起，没有用担架，直接抱着人上了救护车，蒋玉跟在后了上来。

乔鹿吃完药后不再像刚才一样不停心颤，在镇定药的作用，他再次陷了沉眠，只是垂落的睫一直轻颤着，并不安稳。

乔鹿细瘦的手腕被林生沉默地拢在掌心，直到了医院也没有被松开。

混沌中，乔鹿鼻尖熟悉的气息一直不曾离开，他心中绷着的那弦逐渐放松，在耳边若有似无的低声安抚中，彻底睡了过去。

看着乔鹿被推急诊室，林生手中的温度远去，他碾了碾指尖，背影如松，沉默地站在急诊室外的走廊上。

蒋玉叹了气，后怕地拍着靠在后冰冷的墙上，望着林生沉默的背影，他走上前拍了拍发小的绷的肩，“坐一会儿吧，鹿鹿肯定没事的，放心。”

林生只摇了摇。

直到医生推门走来，宣布乔鹿脱离危险，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再观察几天后，林生才终于重新又有了动作。

他刻意直的背脊在听到乔鹿没事之后一瞬间便垮了来，不过只有一瞬，像是蒋玉的错觉。

晚上，林生守在乔鹿病床边。

望着乔鹿此刻无知无觉睡着的模样，林生控制不住伸手碰乔鹿的发丝、睛、脸颊、鼻尖、以及……缠满绷带的脖颈。

黑暗中，林生整个人僵住片刻，他指尖停在乔鹿脖颈，隔着密密麻麻的绷带轻抚过底的伤，良久后，抿着的颤抖着一字一顿：

“乔鹿……你真的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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