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悦轩雅间，小二送来茶果心，摆好杯盘后退。

顾彦清为江萤斟一杯茶，又夹起一块冷香糕放她盘中。

“这茶与膏制作时都加了茉莉，快尝尝。”

盛难却，江萤各尝一，果然齿留香，茉香甚，是她极的味。

于是面上神又放松几分，说起后面的话也多了几分底气。

“前几日我绕过药商，自行采买药材，于是去了趟安平县，才知那里……”

她将当日安平县所见所闻一一来，见顾彦清眉渐，放心了。

他是父亲极为得意的学生，自然拥有一颗怀天的仁义心。

“只是到最后，我什么都没带回来，只因县城后，路遇山匪，将我车上五筐柴胡尽皆烧光……”

“山匪？”顾彦清脸骤变，拉住江萤的手，眉蹙。

他视线将她上仔细打量一遍：“他们有否伤你？难怪今日见你，总觉形容略有憔悴，行路时脚步亦显得虚浮……”

江萤脑中闪过一瞬谢景珩在床上的暴行径，脸一白又一红，摇解释：“我无碍，这不是全须全尾回来了么？只是这两日睡得浅，有些疲惫罢了。”

她默默将手从顾彦清掌中，抿了抿。

顾彦清翻掌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眸中闪过一瞬怅然若失。

江萤继续说去：“我偶然发现山匪领的纹样，与验货栈伙计的统制服装相同，且那领的在昏暗天光能一认柴胡……”

至此，顾彦清也认真起来：“你的意思是，验货栈与山匪间有关系？”

江萤：“若是将安平县围成牢笼，唯有验货栈才能将药材运，低买卖，利可想而知。”

“此番我去江南，亦购了些北方难见的药材，采买时的确发现两地药价相差略大……”顾彦清端起茶杯放到嘴边，一为喝又放。

他眉锁：“我原以为是南北植成本有别，如今想来，定是因为这些药商垄断药材买卖，随意抬价。”

“可怜安平县百姓，大多看不起病，好不容易凑足了钱，买到的不过是制成的药汤，连药方都不见，守着良药却不自知，就此送了命……”江萤痛心疾首。

想起这些时日来蒲草堂抓药的百姓，不禁哽咽：“京城百姓亦艰难，药价渐，有人甚至只买得起半帖药。天气一日寒过一日……”

顾彦清舍不得她难过，打断：“阿萤放心，如今的京兆府尹乃我堂叔，我明日便去寻他，将此事告于他知，绝不让恶人逍遥。”

安平县属京都辖，京兆府尹可直接查办案件。

江萤激，起向顾彦清郑重施礼：“谢顾世。”

顾彦清赶扶她归座：“傻瓜，你我一同大，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此话说得略显暧昧，江萤垂不语。

顾彦清也意识到自己言语僭越，苦笑转开话题：“老师说已经恢复昔日健朗，可缘何阿萤你仍住在蒲草堂？莫不是老师怕我担心，诓我？”

“不是的，父亲确已大好。”江萤只答了一半。

另一半，关于她与谢景珩，她不愿向顾彦清诉说。

顾彦清见她又低，知她是不愿说，也不再多问，只是提起自己有座别院在微雨街，离蒲草堂所在杏巷很近，一直闲置无人居住。

“阿萤若是不嫌弃，可去那里住……”

江萤连忙摆手拒绝：“顾世的意萤心领了。”

谢景珩本来就疑心她与顾彦清不清不楚，她不能害了顾彦清。

不过，顾彦清的话也提醒了江萤。

她这几日常噩梦，夜间惊醒，好几次惊动了父亲，影响他休息。

既然不愿再回王府，她确实该考虑另寻一宅了。

二人从雅间来，路过另一开着门的雅间时，听见里响起杯盘碎裂声。

接着，几盘糕飞，落在他们脚边，拦住二人去路。

自有洒扫婆前来清理，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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