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筠双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自古以来，都是正妻掌丈夫的后宅。王妃若是容不我，直说便是了，何必找些立不住脚的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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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料到她会有绪，料到她会找借，却没料到她会拒绝得如此直白。

她还没说话，容玥筠倒是先开了。

“如何不行？”淑妃看了江萤，继续说，“当初太祖皇帝在家乡已经娶了妻，后起兵，行军打仗时遇红颜知己舍命相救，便也娶了平妻。后来称帝，两位夫人同时册立为后，相和睦，形同妹。”

言外之意，当初谢景珩娶江萤，是丢她脸的事。

容玥筠面有难：“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她目光投向江萤，似是十分忌惮她的反应。

她哪来的胆！

淑妃一滞。

淑妃气急，不择言：“我心虚什么？是你自己没用，嫁王府两年还得不到珩儿的心！”

容玥筠像是被吓着了，双眸氤氲泪光。

“怎会不好？你本就唤我一声姑母，若是嫁给珩儿，便是亲上加亲，再好不过了。”淑妃也看向江萤，“瑞王妃，你说是不是？”

她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发刺耳声响，绪激动：“江萤，真没想到你是如此善妒之人！”

与她的气急败坏呈鲜明对比的，是脸上依然维持淡淡笑容的江萤。

她语气急切，嗔怪：“不行的，姑母。您最了解玥筠了，玥筠曾经发过誓，绝不为妾。”

江萤摇，丝毫没有面对淑妃怒火时的惶恐，她面上没什么表，声音也很淡：“淑妃娘娘息怒，我并非要阻止容姑娘嫁侯府，只是此事的确不是我能得了的。”

她甚至，对淑妃的话表示认可，然后补充：“所以我已经向王爷提和离，往后王府的事，皆与我无关。”

淑妃也：“没错，你是瑞王妃，你若有意给瑞王再娶，甚至不需经过他同意，如今推叁阻四，不就是怕玥筠会抢了你的。”

“平妻？这……能行吗？”

江萤静静听完她们的一唱一和，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笑意：“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江萤这是在讽刺她？还是当着玥筠的面。

江萤低喝茶，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原来这才是今日叫她来的目的。

淑妃接得很快：“傻丫，姑母自然知，姑母不是要你给你珩表哥妾，姑母会让你以平妻的份嫁瑞王府。”

江萤终于忍不住笑声来：“？淑妃娘娘，您为了把侄女嫁王府，说这话，真的不心虚吗？”

自豪之，“玥筠是辽南各世家未阁的姑娘里最优秀的，嫁瑞王府，也能让我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