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皆是铁证。若是这些便罢，这事不止你爹一人。不及本，睁一只闭一只便可。”

“可他受人蛊惑囤积兵甲。什么质你心里清楚。女帝本想敲打淮安王，让他抖背后之人。”

她顿了顿，“你爹自裁，在我们意料之外。”

当时江展得知江景造反的第一反应是污蔑。

知父莫若。江景是没有理由造反的。那时江展只以为是女帝陆玉等人胡安了罪名迫使江景伏诛，死了父亲。

江展眯了眯。

夜朦胧的火光中，看不清他底的绪。

陆玉一时难料江展心中所想。他呼平稳，杀意似乎逐渐褪去。

幽香弥漫，鼻尖窜涌着沐浴后的淡香。

江展凑近陆玉脖颈间轻嗅，有些愣愣，“好香。”

前躯而薄，江展一手了陆玉臂膀，陆玉一麻，绷。

江展冷哼，“到底是贵之人，这样薄。”他心怪异直觉缠绕，但说不上来是什么觉。

“不过……”他猛然拉陆玉双臂，让其更加贴近他的，“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你如何证明你所说是真的？”

“你今日杀了我也无用，真正幕后之人反而乐得逍遥。况且你就算杀了我，也不能全而退。我死，陆王府会不计一切代价追杀你。你并非一无所有之人。一无所有才是真正的一往无惧。”

她，“前几日我在学见到了令弟，他很是，与我打招呼。”

江展手掌握住陆玉脖颈，缓缓挲，受她脖颈上凸起的细小脉和血，“你在威胁我？”

陆玉不再言语。是非利弊上，江展不是糊涂人，他很清楚。多言无意义。

江展在犹豫。

囤积兵甲一事却有怪异。到底是谁蛊惑了父亲？

他保持着在她后挟制的动作。室寂静，落针可闻。

陆玉鼻息间淡淡嗅到清药的味。在她鼻，很近的位置。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趁江展松神的功夫，猛击他掐住她脖的手，江展果然闷哼一声，松了劲，陆玉看准时机反制，闪电般捞起地上的匕首，挟着他那只受伤的手将江展死死压在矮几上。整个人几乎骑在江展背上。

矮几在地面动，好大声响，陆玉脚踩住江展一只手臂，掰住他另一只手臂钳在他后背上，匕首尖端抵在江展手腕上，直接毫不留扎，“嗤——”血淹没尖首，透腕，几乎及他的背。

“再动？再动就卸你一只手。”她避开要害，江展手臂不能动，否则利刃割及经脉血，这只手便废了。

江展脸贴在案几面上，定定笑了。

手腕上鲜血，顺着腕围浸染他后背衣衫布料，温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