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放映室的门，温没立刻去，她站在门，想确认他在看什么，却发现屏幕上只是单调地动着首页推荐。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于是她走近了沙发，在丹尼尔旁边坐，他没说什么，只把遥控递给她。

温也不想看电视，她把自己后来拿到的礼放到他上，和他说她想要原来那个，新的这个包装得不够好，她拆都不想拆。

丹尼尔没回话。

他原来是这么幼稚的人吗，有一不开心就放弃沟通的那人？她完全没想到。

不说话是吧，温凑近，想观察他表，却不可控制地屏息注视起来，她还是喜看他的。

昏暗的光影像半透的丝绸，轻轻覆盖上他的眉骨和睑。可能是弓手的自觉，他的呼安静。没错，这家伙就是那会暗箭的人。

但现在很安全，没必要这么张，她决定摸摸他。

从前额到鼻梁，她抚摸他侧脸的廓，像是抚摸绷的丝弦，她能到极轻微的颤抖。

他怎么都不说话，她只能先问了。

“为什么你一定要换掉礼？”

她看见他右手边的柜上还有个盒，应该就是原先那个。

“不太合适。”

他语气平静。

“你不是那一时兴起送礼的人吧？”她询问，“你肯定考虑了很久，为什么会不合适。”

“不是很好的礼。很久以前的想法，太草率了。”

“那可不好。”她严厉地批评起他，“那你就是准备了两个草率的礼给我，这很不好。”

“但我原谅你，只要你把两个礼都给我，就算你以量取胜了，我不会怪你的。”

“可是，真的不合适。”

他重复。

“那我们换礼吧！”温大方地说，“我的礼也特别不合适，你收到肯定不知说什么。但我保证你会想要的。”

她拿自己的小礼盒，说这本来是新年礼，她准备跨年吃饭的时候给他。但现在，和她换吧，因为她真的很想知他多年前就买了的礼是什么。

“我只会送你这个，因为如果送给其他人，我估计他们也不会要，但你会收。”

她越说越兴，也不他的回复是什么，温脆爬过去自己拿。

她先爬到了他大上，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谁要他就坐在这，还不帮她拿一。

就在她好不容易快要够到的时候，丹尼尔居然把礼拿走了。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也太过分了。

“你现在罪加一等，你不给我礼还不和我换礼。”她想把礼抢回来，极力用手指扒拉着礼盒的边缘，全然不顾自己正跨坐在他上，整个人几乎完全贴着他。

丹尼尔沉默地看着她，他把礼盒给她。

温挪了挪膝盖，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她确认了这就是自己最开始拿到的盒，各细节都一致。

这是礼换，她如此声明。等她拆完，他需要拆她的。

温仔细地撕包装纸，一层层拆开，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张旅游礼券，还没写时间地。

他平静地说，已经预付了款项，她可以和朋友去。

这肯定不对，她开始暴力拆封，把过度包装的材料都丢掉。

盒果然是两层的，夹层很难发现。如果不是他这明显有问题的态度，她应该也不会多想。

礼盒里隐藏的，还是一个盒。太经典的材质和形状，看到就能猜到大概是什么。她打开开关行确认，看到里面的品，她什么都没有说。

丹尼尔却开解释了：

“我当时只是觉得，你以前没得到过这东西。虽然已经完全大众化了，但这是毕竟是基督教传统的品，所以你以前没有。百合又是新生和复活的象征……”

他闭上睛，说只是这样而已，她当作一个玩就好。很多年前买的，他现在看到也觉得很好笑，真的很不合适。

双环的戒指，可以合拢，在一手指上。也可以展开，让朵和叶片分离，分别装饰临近的手指。

如果没有手工密镶的大量钻石。展现着和叶片细腻的纹理，单论结构的设计，这确实更像孩梦想的华丽玩，而不是传统的级珠宝。

可这明显不是玩，主钻完全是无的，在室的暗光呈现纯净的火彩。

不太严肃的设计，却真的很漂亮。

“这话你自己都不相信吧。”她低讲，“别那么多，现在你拆我的。”

温的礼盒很轻很轻，拆掉包装纸，是个塑料小盒。和他准备的不一样，其实又一样。

反正都是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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