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苗条优雅, 只是垂在侧的手, 已经握成拳。

从小的经验告诉她，自己的相绝对能称得上漂亮。

厅的工作人员见状，忙过来提醒大家不要照相，同时悄悄告诉白熠：“舒老师来了。”

一声脆响，接着是左耳的短暂嗡鸣，和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

“你说是不是呢？”她慢慢转过，一步步向前走去，“妈妈。”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舒淑兰站在那儿，劈盖脸就是这样一句，像愤似的，将刚才就在一累积的怒火发来。

“你怎么知我生活得好好的

“你还真是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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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尖的记者，立刻举起相机, 抓拍这一画面。

舞台的两边各站了三名安保人员, 齐刷刷看着台上的女孩, 仿佛只要她再开多说一个字, 就会一齐冲上去，把她直接带走。

可是，她得到底像谁呢？

新晋小摇一变成为传奇歌后的私生女，这样的惊天大瓜，即使是在娱乐圈这样百的地方，都能让人议论好一阵。

阶梯式的影厅，那门位于台阶的端，远远的, 宣宁仰起, 冲着那边不服输的笑容。

宣宁摸了自己发的脸颊，忽然轻笑一，低低地重复她的话。

她忍了又忍，眶里终于开始积聚泪意。

舒淑兰气急败坏，仿佛被人戳到痛，剧烈起伏。

那是二十多年来的第一声“妈妈”。

宣宁被打得偏了，迟迟没有回过神。

“生活得好好的……”

“你到底想什么！”她一气，冷声问，“你现在生活得好好的，不是吗？为什么非要打破？”

“不愧着他的血，和他一样，大好的前途不要，偏要摆一副清样，那么自以为是，又那么令人讨厌。”

那些前尘往事，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尘封了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如今的光鲜亮丽和岁月静好，半也不想提起当年的贫穷和狼狈。

前厅播着电影正片，后台则被工作人员全清空，只剩宣宁一个人。

“你住嘴！”

想过太多次，幼年的时候没机会叫过，九岁那年见面，也没能叫，这一声“妈妈”，迟了二十多年才叫，换来的却是毫不留的厌恶和掌。

众目睽睽, 宣宁抱着吉他，再次冲现场的观众弯腰鞠躬, 然后, 在安保人员的虎视眈眈，转台。

白熠也跟着看过去。

他坐在前排的座位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避开直的光线，能更清楚地看到舒淑兰的样。

“从前，我也以为我更像他，”她眨了眨，对着镜里的人笑容，“可是，我现在觉得，无、不择手段，这些，都应该更像你才对啊。”

抿的嘴，冷漠而愤怒的神，虽然仍旧优雅，却再没有他熟悉的知和温柔。

她将怀里的吉他收包里，然后站在镜前，仔细看着里面的人。

影厅走的尽, 厚重的大门开着，光束从外面照来，勾勒一熟悉的影。

话不多说, 接来的时间, 我们一起观看正片。”

啪——

-

宣宁仍旧站着没动，背对着门的方向，从镜里看着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