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寸的划痕，鼻也被砸到, 有血迹淌，角也磕破了，留个黄豆大的伤, 不大, 却糊了血，像被生生蹭掉了一块，看着就疼。

宣宁拿着蘸了碘伏的棉签, 对着他受伤的脸庞顿了片刻, 才慢慢上他嘴角的伤。

“疼吗？”

棉签碰到伤的那一，周遇皱了眉, 开却说：“不疼。”

宣宁笑了，理好他脸颊上的伤，又拉过他的胳膊。

右臂侧，被落在地上的书本边角硌来一个。

“值吗？”她低着，仔细地将的碘伏一沾上去，“为了我这样的人，和从小就相识的朋友结怨，值吗？”

周遇没有回答，只问：“你这样的人……宣宁，你是什么样的人？”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了解我吗？”宣宁笑了，继续，“我歇斯底里，心暗，是个没人的可怜虫，可是又不愿意承认这一，到最后，总是自取其辱。”

很多年前，黎漪就是这么说的。

周遇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抬起她的，看着她的面容，问：“你看网上的评论了？”

“是啊。”

其实她没睡太久，虽然房间里的窗帘遮光极好，氛围宛如黑夜，但只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就醒了。

开门之前，她一个人坐在黑暗里，打开手机，翻到了各个平台上的评论。

自然有许多指责舒淑兰表里不一，抛弃亲生女儿，自己和新的家人和谐幸福生活的。但毕竟是红二十年的天后星，多年来观众缘极佳，短短几个小时，就有大批曾经或现在的歌迷站来，声声说着不相信。

“一个刚的小演员，这就开始碰瓷天后了？”

“这是登月级碰瓷了吧。”

“不是，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更有一些博主直接把午来的直播视频行逐帧分析，以此为凭据，“解读”宣宁的为人。

“【图片】表这么歇斯底里，是不是有神问题？”

“家事就回家里去吵，闹到网上，谈钱没谈拢吧！”

“是在装可怜博关注吧？童年缺失的人都这样。”

“是新的炒作方式？为了宣传电影也太拼了！”

她扯了嘴角，他的手，转过把医药箱收好，轻声说：“他们说的也没错。”

周遇看着她的动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觉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