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的风啊……”

那好像不是一个很常用的字啊。

苏芷努力地想了想，没想来是哪个风，准备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

“我叫苏确蘅，确定的确，蘅芜的蘅，不过你也可以叫我小芷。”

苏芷突然觉得有奇怪，自己怎么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爸妈称呼自己的昵称告诉了她呢？

“嗯。”季沨很认真地了：“你也可以叫我小风。”她的声音低了去，好像自己念自己的昵称，都有些害羞。

“小风——。”苏芷故意喊了一声。她隐约觉季沨的手臂颤了颤，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今年多大了？”虽然苏芷觉得单看外表，季沨应该和自己同龄，不过差个一两岁也是有可能的。

“十六岁。”

“一吗？”

“嗯。”

“在哪个学校？”苏芷看到季沨没有穿校服，只穿了一件白的t恤，随问。

“就在这附近的，九万里中学。”

“啊？”苏芷有些惊讶，要知九万里中学为了防止学生在衣服上互相攀比，对校服的要求非常严苛，据说，如果上半没穿校服，还有被保安拦截在门外的风险。

苏芷没有多问，也许季沨今天请假了。

“你为什么要拿油漆泼那个人的画呢？”苏芷问。

“我只是想惩罚那个骗。”季沨的声音很低，好像有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回答这个问题。

“哦？一个骗？”

“对啊，一个自称艺术家开假拍卖会的骗。”

苏芷恍然大悟，她想起最近网上传的艺术品骗局。一些骗自称为艺术家，编造一个悲惨的不为世俗承认的世，甚至自诩当代梵。然后伪造鉴定证书，再在暗举行拍卖会，专门欺骗一些缺乏识别能力，又对艺术一窍不通的老年人。

没想到小风是这么一个有正义的人啊，不过，是不是太冲动太随心所了？苏芷心想，同样没有再追问去。觉太刨问底像是在审讯，而不是在聊天。况且以后应该还有机会再问的吧？应该吧。

两人沿着苏芷刚刚绕过的那条路原路返回，走了好几分钟，终于快要回到金叶巷了。

苏芷心中不禁庆幸自己没有迷路。一路上，都是她在主动找话题，问一个问题，季沨才会回答一个问题，从始至终，季沨都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而且，季沨回答时，总是刻意避开她的目光，从不直视她的睛。苏芷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她带着季沨焦急地四转，那该有多尴尬。

听到金叶巷里的人声鼎沸，苏芷察觉到季沨的脚步似乎沉重了许多。她这才想起，季沨的发刚刚被剪得糟糟的，衣服也被踢打得满是污渍，想必她此刻并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苏芷心中微微遗憾，她刚刚还差想给季沨买吃的，如今看来，还是赶回去吧。

两人加快了脚步，等到了苏芷家楼时，天已经快要完全暗来了。苏芷松开季沨的手臂，对方也默默地收回手臂。这时，苏芷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攥着季沨的小臂走了整整二十分钟，也不知疼了她没有，而她却从未有过一丝想要甩开她的意思。

打开门禁，走电梯，苏芷站在有钮的那一侧，而季沨则小心翼翼地站在另一侧，好像在努力把控着和她合适的距离。

苏芷完电梯键，转去看她，却正好对上了季沨的目光，季沨连忙迅速地把别过去，继续直地低着站着。

苏芷扑哧一笑，也不说话。

十七楼的电梯，只需要二十多秒，但是苏芷觉过去了整整一分钟。

终于到家了。

苏芷的家是复式结构，上两层，地砖打扫得极度光整洁，平时都可以让人赤脚行走，冬天时还有地。季沨学着苏芷的样脱鞋，走家门，有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但目光始终不敢在苏芷上停留太久。

“先坐吧。”苏芷想起父母教过的待客礼仪，柔声问，“要不要吃糖葫芦？”

季沨扫了一大门旁客厅里那油白的沙发，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苏芷心里一咯噔，懊恼地意识到自己又欠考虑了——季沨一定是觉得自己上太脏，不好意思坐。

“那先去洗澡吧。”苏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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