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是像上次那样，面对面坐在餐桌旁。苏芷说，这里空间宽敞，光线也好。她当然不会说其实家里也有专门让她用来学习的书桌，只是在二楼卧室，旁边就是床——那场景多多少少有太让人分心了。

第一次补习，原本打算从上次月考试卷开始。可月考是九月末的事了，都快过去半个月，季沨显然不会还带着那张试卷。

于是，苏芷翻开今晚的家作业。虽然她们在不同班级，但大分作业都是学校统一发的讲义，容基本一样。苏芷决定先一起完成今晚的作业。

她拿的第一份作业是数学。午六，脑还清醒，适合先写理科，等晚些时候，绪更饱满时再写文科。季沨也很乖巧地拿数学作业。

苏芷看到季沨对着第一填空题发呆，迟迟没动笔，便问：“怎么？一思路都没有吗？”

季沨抬起，语气里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你觉得这题难吗？”

苏芷已经写完了所有填空题。这些题很简单，有些题目甚至凭借初中数学基础也能答来。她觉得应该鼓励一季沨，便说：“很简单，今天的填空题都不难，仔细想想就能来。”

“嗯。”

还没等苏芷开始担心，万一季沨真的完全不会，自己这样说会不会让季沨受挫时，季沨仿佛真的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演算起来。没一会儿，她也把填空题都写完了。

苏芷凑过去，看了看季沨的讲义，季沨的答案全都是对的（苏芷有自信认为自己这级别的题目肯定不会错）。

而且，季沨的字迹很娟秀。虽说书法一般不提阿拉伯数字，但数字的书写也有丑之分。有的人写的数字歪歪扭扭，形貌猥琐，宛若蚂蚁爬来的，不少连2和z分不清，更有甚者连5和8都能混淆。而季沨写的数字却很规整，连弯曲的弧度都是完的，像手写印刷一样。

苏芷忍不住又多看了一季沨的草稿纸，发现草稿纸上的公式也写得非常清晰观。每题都划分得很清楚，从左上角开始，整齐地向右排列，就像从飞机上俯瞰到的整齐田地。

不像许多学生，第一笔往往写在草稿纸中央，写到底了就把草稿纸横过来、倒过来、斜过来继续从上往写，直到最后整张纸都写得七八糟满满当当，只能在原先笔迹的夹里继续写。

苏芷忍不住夸赞：“季沨，其实你的基础很不错嘛，学习习惯也很好。”

“有多不错？”季沨像是被某声音引的小猫，抬起，直勾勾地盯着苏芷。

苏芷心里一，心想这家伙一定是还想求夸夸，于是笑着说：“非常，非常不错呢。”

“真……的？”

苏芷莫名觉得季沨的神有些复杂，仿佛在思考什么。但她很快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真的。”苏芷认真地了。

填空题写完后，就到了大题。写大题时，苏芷隐隐觉得，季沨好像一直在偷偷瞄她握笔的右手，但每次她看向季沨时，却总是看到对方埋认真写作业。

唉，大概又是自己多想了。

就这样，数学作业写完了。苏芷检查了季沨的作业，发现简单题都没错，中等难度的地方有些计算失误，而难题则需要她来讲解。

苏芷开始给季沨讲那些不会的题目，讲题时，季沨听得非常认真，完完全全心无旁骛的样，没一会儿就全懂了。苏芷心里满是成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非常有当老师的天赋。

“我觉得你学习还是很有天赋的嘛，只要认真努力，一定没问题的。”苏芷再次夸赞。

季沨连连，似乎在表示自己已经把苏芷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了。

苏芷忽然到一阵好奇。她觉得季沨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从今天的作业来看，虽然整正确率不算，但也绝不算差，可她怎么才考了二百多分呢？难她是故意考得这么低？可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呢？

苏芷又想起了祝遇说的，季沨是班生，并不是通过常规途径学校的。苏芷知的非常规途径无非是大额捐款，但这最多只能勉国际班；还有就是某些级竞赛获奖，可以被破格提前录取。难季沨曾经拿过什么大奖？

苏芷忍不住问：“小风，你是不是曾经拿过什么奖牌？比如竞赛之类的？”

季沨听到这话，像受惊的兔一样，全都绷了一，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什么奖都没拿过。”

“这样啊……”苏芷若有所思。

“小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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