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和季沨约的是午一，但她十二就到了。然而，她发现季沨来得更早。刚走到城墙，苏芷就远远地看到了季沨的影。

“真好看呢，简直和照片拍来的一样。”苏芷轻柔地笑，“不愧是小风呢。”

“不。”季沨轻轻摇，“你刚刚看起来很专注，我怕画画的声音会打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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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沨上穿着一件浅棕的风衣，里面规规矩矩地穿着上次苏芷送给她的衣服，胳膊夹着一个书本大小的画板，袋里还着一支钢笔。在青灰的城墙映衬，她看起来像是从电视剧里走来的学者，可她脸上却还带着少女的稚气，整个人显得格外可。

“没事啦，这些你先不用考虑。”苏芷又拉起季沨，这次却故意握住了她的手心。她的手指地环绕着季沨的手，受着那微微的温度和细腻的。

“嗨！”苏芷远远地向季沨打招呼。

今天的苏芷和往常不同，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在季沨面前穿校服以外的衣服。她着一件棕格西装外，搭同系的西装小甲和一件白衬衫，是的裙，脚上是一双致的小鞋，连发都心打理过，虽然是披肩发，却有几缕被巧妙地挽在脑后，显得格外致。

“怎么

“那好贵的。”季沨小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

听到熟悉的声音，季沨迅速抬起，大睛亮晶晶地看向苏芷，脸颊微微泛起红。

苏芷凑近季沨一看，发现季沨的画板上已经完成了一幅画，画的正是前的古城墙。这幅画已经相当完整，一块块砖石都被勾勒得细致微，仿佛是用钢笔在纸上重新搭建了一座城墙。

行驶了大约半小时，不时有别的游客的游船从她们边驶过，一些声笑语，而在这半小时中，她们却几乎一句话也没说。

苏芷挑的是一个天鹅形状的四人电动游船，船只看起来很新，可能是心维护过的，船打扫得很净，看不到一纸屑之类的垃圾。苏芷坐在驾驶位，季沨乖巧地坐在后面，等她开船。

是一古城墙的城门。这座城墙虽然自称为“古城墙”，但明显能看来现代人翻修的痕迹。砖石青黑，表面上也没什么划痕，甚至连青苔都被刷得净净。毫无中生喜在作文中夸耀的“岁月的痕迹”可言，只能往好想，可能是景区人员想装作城墙还停留在几百年前，给人最沉浸的验。城门后是一条的几米宽的人行，穿过湖面联通着湖心的几座小岛，把整座湖分为两半。

游船缓缓地驶离了码，耳边鼎沸的人声逐渐被湖的淌声代替。

四周是无垠的湖面，远是岸边大的建筑，正午的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去坐船吧。”苏芷提议。今天是周六，天气晴朗，湖中的路上已经人来人往，一些门景更是肩接踵，只有湖面上还算相对清净。

难季沨是在担心影响她开船？可是开这些供游人娱乐的船本没什么技术量，而且哪怕和另一艘船迎面撞上，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苏芷停船，轻轻蹲起，从驾驶座跨到后座，坐在季沨边。她看到季沨手里的画板，新夹上的画纸一片空白，便带着笑意问：“怎么，不知画什么吗？”

这句简单的夸赞让季沨受用不已，嘴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她有些结地问：“我们，我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