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月静好，楼却一也不安静。

炭火烤的味从台隙渗来，笑声、碰杯声、孩的吵闹声此起彼落，组成一属于团圆的喧闹。但顾凉的房间里只有键盘的卡声、还没修完的片段在时间轴上无声闪烁。

她坐在电脑桌前，双盯着婚礼影片里新娘撑着伞回眸微笑的画面，却怎么样也找不到那句对应的誓言。她本该在这里上一句人的旁白，可她的脑现在一片空白。

心里空得像漏的茶杯，装不了任何绪，也装不任何语言。

她撑着，开手机，无意识地着讯息。stagra新通知，是语晴更新了限动。她去一看，是语晴刚刚po的中秋晚餐照。

烤盘上摆满排与贝，背景里还有一小盏玫瑰造型的灯，拍摄角度浪漫又温馨。再一则，是语晴倚在沉亦琛肩上微笑的合照，两人的脸几乎贴着，画面像杂志页一样完。

顾凉的手指停在那里，像被住了什么神经。她的突然像被什么空，原本还能勉运作的绪系统，像啪地一声停摆。

他们今天也约会了，拍照、吃饭、拥抱……是人该有的一切模样。她却在这里，像个局外人，甚至连一声节日快乐都没收到。

她不该介意，真的不该。

他是语晴的男朋友，她也早就知这一。可越是这样想，那被忽略的空就越明显，像夜里那悬的月亮，明亮又遥不可及。

她退语晴的限动，手指另一个页面——沉亦琛的。

他的限动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空白。但她还是不断刷新，像是在等什么突如其来的讯息，或许是一句曖昧的话，或许是一张没被语晴转发的照片，或许……他会想起她。

她对自己说：「我只是好奇。」

只是好奇他今天过得怎样，好奇他是不是也想起她了那么一秒。

她反覆刷新，冷白的光在月夜中闪烁，却无法驱散她中的疲惫。那空的觉在蔓延，像是有隻无形的手，轻轻撕扯着她的心，慢慢剥离掉她最后的一丝耐心与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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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画面一闪一闪，始终没现她想等的那一句。

顾凉忽然觉得手好酸，肩膀也痛得厉害，才发现自己保持同一个姿势已经两个多小时。她将手机丢到一旁，转看向电脑，那支婚礼影片依旧卡在同一个画面，时间轴上孤零零地闪着游标，像是连它都在等待什么无法的台词。

她伸手开档案，想迫自己再剪一段，再撑一，至少完成一分。可是指尖刚到音轨，就像碰到什么又冰冷的东西一样，瞬间没了力气。

不只是剪片，她连鼠都握不住了。

脑袋里装满的不是素材，不是分镜，而是沉亦琛今天怎么没传讯息、是不是和语晴一起看月亮、他会不会想起那个曾经替他糕、手指被他握过一瞬的她。

窗外的烟火声划破夜空，照亮她整间昏暗的房间，也将她的寂寞赤地映在墙上。

她很想站起来去洗个脸、去台呼一、喝杯让自己清醒，可就像失去重力，只能在椅背上。

「我好像一也不重要。」

这句话飘在心底，没有声音，却比所有喧嚣都来得刺耳。

她以为自己可以、可以控制，只当他是一时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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