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在所里多待一段时间，”立秋柔声说，“这几天我会尽量帮你们把病压制去，之后所里的抑制剂也会更换成最新一批，效果不错，副作用也小了很多，别担心。”

他们嘴上说着恭喜升职，但面上、里、全上透的气息，无一不在表示着不舍。

小少年一怔。他将手伸糖袋，掏一颗糖，递到b01号患者面前，温和地注视着这名患者。

患者们好不容易等回立秋与逢何回归，这还没过多久，竟然又要离开。这回还不是暂时离去，而是升职前往其他星系，彻底离开海城。

b01号患者没有松手。他难得地开了，声音很小，惶恐而不安。

这可比员工们难应对得多。

他不不愿，小声回答。

“等我和所走了之后，你要好好听新所的话，认真合治疗工作，之后我还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好不好？”

“你要走了？”

“来，请你吃糖。”

抓着衣角的手慢慢松开，患者手里的糖。

如今的b01号患者除去过于向以外，与其他患者无甚区别。

“好。”

小少年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向他们保证，自己一定会经常回来看望他们。

他患者混数倍，不发病时都难以沟通，员工们甚至不敢独自b01号患者的房间。直到立秋来到所里，基地里就再没听过他暴起伤人的消息。

通红的双可怜兮兮。

他在病房区的走廊上到找不到人，又向病房区外面跑去，跌跌撞撞地四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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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哄着将他带回病房，一转，又对上其他绪激动的患者。

立秋正抱着一大包糖往病房区赶去。

他很少离开病房，本不认识基地构造，跑没两步，就不知自己到了哪里。

好在基地大小有限，在他第无数次经过一个相同拐角时，终于见到自己想要寻找的那个人。

立秋把糖到他的手心。

他不与人，一直生活于自我世界中，没有治疗任务时，甚至可以一步都不迈自己的房间。

他比立秋要，看上去却像个不安又无措的小孩，想要努力抓住生命中第一次现的这块浮木。

但是今天，二级病房区的一号病房居然主动打开房门，一名青年仓皇地从房间中跑来。

b01号患者抿着嘴，垂脑袋。

刚转过拐角，就见一名患者踉踉跄跄地跑向他，眶通红，脸上布满泪痕，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兽一样，不不顾地冲到他边，一把抓住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