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手控制了轻重，好歹是妖仙，还没剜骨，不至于就这么死了吧。

事到如今，竟还不忘调戏自己？这死疯！

万苍神里透锐利的锋芒，讥诮一笑，上神秘力量再度爆发。

“师尊？”万苍疑惑地探人鼻息。

过卿尘担忧回望。

过卿尘咳得厉害，思绪恍惚。

“开！”过卿尘厉声训斥。

万苍摸到这痕迹，垂首轻笑。

万苍在清楚妖仙是谁后，在他里，过卿尘就从名义上可有可无的师尊，变成了一骨。

过卿尘抬手甩一掌，鲜红的掌印在万苍脸上浮现，五指廓清晰。可见他用力之狠，又气又急。

「嘘，别说话，让尊大人发现了异样，可就不好了。」

凭空现了一雌雄莫辨的声音，直接响在过卿尘识海中，他微动，正开，又被打断思路。

“——师尊。”

无论过卿尘如何挣扎，他都胜券在握，不会在意细枝末节。

「哈哈，没想到堂堂仙君竟然也会装死！不过，这确是最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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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欣赏到过卿尘这般气急败坏的反应，当真是有趣极了！

过卿尘警惕地听着，任由万苍在自己掌心和颈脖动作，阖眸屏息。

这人言便直接要他挖珠，好生狠毒！与那些族，又有何分别？

就算自己脱离妖，历劫飞仙，也终究不比上古主神。

能用来复活亡妻的那。

“啪！”

「不，你能活啊。」

“你想什么？”过卿尘以神识发问。

「我只是来帮你脱困，」那声音顿了顿，「你不是想活吗？很简单，万苍的左是神所化，弱也在那。你把他的珠抠来，不就行了？」

他尝试挣脱这冰冷且充满血腥味的怀抱，但挣扎未果，以手掩，大片鲜红从指中溢。

过卿尘心震，顿不安。

“咳、咳咳。”过卿尘扛这一击，嘴角血不止，向后倾倒。

万苍疾手快，将过卿尘接在怀里，轻柔地拂开其眉间银丝：“师尊，你打不过我，这是何必呢？”

可他视线范围，哪里还有季秋明的影？

他炼化了上古神观方镜，以五残缺，夜间几乎不能视为代价，将其封印在自己左里。

那尾音又又轻，还带携了丝委屈意味，不像是在喊师尊，反倒像在喊“人”之类的。

今日注定难逃一死吗？

万苍抬起手，以态度禁锢住过卿尘的胳膊：“你现在，只能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