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卿尘了拳，竭力抑制住双臂的颤抖与恶心，抬环视着整个战场，却越看越心惊。他像一游魂，注视着万苍杀了几十人，几百人，一共上千人……直到杀无可杀。

“够了……”

“够了！！”永不停止的杀戮面前，仙君发了一声怒吼。

记起后来二人间有一场战斗，从未有过的烈绪袭向过卿尘的心间。他的太“突突”动，平日冷厉的凤眸爬满了一血丝，脑海中仿佛有什么呼之，却说不。

既然无力改变，索不看。

过卿尘狠狠地闭上，扭过去，企图摆脱这可怕的场景。尽闭上，他仍能看得到这一切，看得到这尸山血海，看得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尊万苍。

不仅如此，这一切远远没有结束。

过卿尘被无形之力，送到了一个场景。他亲目睹万苍杀了新生的婴儿，杀了白发苍苍的老妪，杀了新婚的夫妇……每一次、每一剑都毫不留，笑容似有若无，手时冷静得近乎妖。

这是真正的……。

场景如般涌现，烙印在过卿尘的脑海中，留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四周忽然陷一片漆黑。

“够了，”过卿尘单膝跪地，泪满面，几乎是呜咽，“我已经……不想再看了。”

这无力改变的场景，一次又一次的现，有什么用！？

电光火石间，过卿尘想到了十年的某一声音——那雌雄莫辨、直接传识海的声音，他猛然抬首，冲着漆黑的空间，收拢五指：“我不你是谁，打的什么主意，不要再让我看到这些！”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中，似乎传来了一声轻笑。

“何必呢……仙君，你这样，他可是会伤心的哦。”

“！”过卿尘觉的绪仿佛不受控制，四窜，第一次破天荒地爆了，挣扎起，挥手打几十法诀，试图撕裂这鬼地方，“放我离开！”

他的绪从没有这般激烈过，里像是有一座活火山，随时等待发。

“好啊，”那声音轻轻地说，“在仙君走之前，我再送你一份礼吧——能看穿一切，审判他人的礼。”

一团白光照亮了整片空间，宛如传音一只新的纸鹤，晃晃悠悠地朝着过卿尘飞来，没他额间那一缕红痕。

显然，这份礼不容拒绝。

“……”

“……啊啊啊！”

脑海里犹如倒了千百银针，过卿尘一个趔趄，痛苦地扶住了脑袋，发撕心裂肺的哀号，回在这片天地间。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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