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

“啊……烦死了！”

虽然万苍一直表现得很乐观，且积极生活，对过卿尘几乎是无话不说，但过卿尘就是能觉得到：万苍其实没有想象中的勇敢，对着哑的他，说这么多话，也只是为了掩饰某一分真相。

要怎么才能让这人不要天天翻好几座山，累死累活，只是为了努力活去？要怎么才让前之人过得好一，稍微放轻松一些？

过卿尘用目光描摹着万苍的眉，修白皙的五指卸了力气，不再捣似的人脸，第一次破天荒地开始思考，除了“不跑”，“等人回家”之外，自己能些什么。

万苍烦躁地抓了抓发，好看的脸都气皱了，单方面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大致是“经常易的老板欺负弱小，他路见不平，刀相助”，最后，还以一句“欺负老人小孩的人都不是好东西”结尾。

过卿尘对二人现的正常反应，百思不得其解，他见咬人这招不奏效，索翻起来，缓缓坐，伸手去万苍的脸。万苍上一重，意识嘀咕了句“小白别闹”，语气难得的严肃与正经，一会儿又没了动静，呼平稳拉。

“明天不去那个老板那里换东西了，价低就低，我可不想用人血浇来的钱——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黑心肝的，他竟然还敢骂我‘不要脸’——小白，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叉着腰，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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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草药换钱……中午晚上，我们总有一顿能吃到的……”

他不过是一条普通的小蛇。

果不其然。

某日，万苍带着一肚气回家，一推开门，就劈盖脸地问了个蠢问题：“小白，你觉得我怎么样？”

会有这奇怪的反应，是之前的伤没完全好，还是他们又病了？

他甚至气得忘记了过卿尘不会开。

居然不依不饶，又问了一遍。

但是，他忽然想帮上一忙，不只是让人“回家第一就看到自己”的那忙。

这人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人神经总是绷的。

像一张拉满了的弓箭，随时可能因为一些小事而彻底崩断。

难真的要和这人相依为命吗？

看起来还有婴儿的影，实际上瘦得不行，果真没过过什么好日，每天都早晚归，也挣不到几个钱。

昨天睡觉之前，这人洗了个澡，转过来，背后都是摔来的淤青。

蛇当然不会有这反应，但人可不一样，没有记忆，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但自己边只有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