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卿尘不谈修仙的时候，反应总是要慢半拍，这会儿受到发丝垂落，略微敛眸，摸了摸脑后，模样有些呆呆的，嘴上却毫不示弱：

这人的骨不是不好，反而是太好了，简直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至于能有多厉害？

面都要丢净了！

“这样啊。”万苍再次回到过卿尘边，开始一一地替人梳理发，后者略微眯起双，一副很享受的样。

“可以。”

“话说晚了，梳好了。”

万苍对这个宽泛的“厉害”一词不以为意，反倒一蹦三尺：“小白，你教我修仙，我教你如何生活——等我厉害起来，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然而，万苍哼起了小曲儿，三五除二地帮人绑好了发带，顺手摸了摸过卿尘的脑袋：“你看，就该是我照顾你吧——你不是能用法术吗，儿，或者个镜照一照，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我就是不要你教。”

“你……”

测个骨罢了，即使仙门百家招新门之时，通常要用法辅助，但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怎么了小白？”万苍被这半截话吓得一个哆嗦，瞪大了双，“难那个老骗我不成……那族和仙门那些人追杀我嘛！？”

虽然说的是大实话，但蛇不听。

过卿尘伸三手指，轻轻搭在万苍的手腕上，受着那一缕灵力如泥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缓缓皱眉：

过卿尘在脑中组织好语言以后，缓缓启：“他应该没有骗你，你的骨特别好，如果找对了修行的方式，假以时日，一定能变得很厉害。”

过卿尘到不可思议，猛然睁开已经阖上的双，当即尖牙，表达不满：“你不准动我的发！”

过卿尘抿：“我不要你教。”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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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从地上一跃而起：“从前有个莫名奇妙的老，他说我的骨还不错的，不然也不至于被人追着杀——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的骨到底怎么样？”

仙君在渡劫，失忆了，这些对于他再平常不过，信手拈来的东西，如今却遗忘了个净净。

他好歹是蛇妖，怎么能让人类来教？

他是蛇，又不是猫，浑上就没有一，怎么就习惯了被这人摸！？

万苍把鸿念剑往地上一，像条泥鳅似的到了过卿尘的旁，然后抬起手，扯掉了那松松垮垮的发带，看着如同绸缎般的银白发丝披散开来，嘻嘻一笑：“小白，你就不要嘴了……这么多天了，你连绑发都绑不好，筷也拿不稳，还说不要我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