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苍还是第一次被过卿尘住，对方整个人都贴了上来，仰起，吻得十分生涩，却极其卖力，像是怕人跑掉，又像在证明什么似的。

证明他压儿不会接吻吗。

——这人是带他来看亡妻的墓了。

至少不适合现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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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无抑制本心，阻断私增，虽带来无比大的修行力量，但终究不是久之计。人、妖、、仙，皆有有，有血有，无与这世间万的生规律相悖，犹如变相的苗助。

解铃还须系铃人，误会不能不解决，必须张嘴，努力沟通，不能一味压制，唯有尽释放……

既然到不真实……

不相信他就是小白蛇，不相信前的就是现实么？

“吾妻小白之墓”。

他闭上双，给予最烈的回应。

察觉到前之人不会换气，膛不断起伏，险些将自个儿呛死，万苍角不自觉上翘，臂一伸，慢慢环上过卿尘纤细有力的腰，然后化被动为主动，极侵略地一揽、一提，将人彻底锁死在怀中。

四方大的树木耸立，影错落，落纷纷，光透过隙，落到过卿尘的半张脸上，照亮了那对往日平静无波的狭眸，其中唯有掩藏不住的心疼。

过卿尘轻轻覆盖住那只更大的手掌，以一个异常的姿态，迫使那人回手。而后他毫不犹豫地抱住了万苍，略微仰，对准那两没什么血的，主动贴了上去。

不、不大，很糙，像是什么人堆来的。旁边盛开着七八朵红紫的小野，随风摇曳，和这周围一片空旷景的，显得有些格格不。

就用行动来表达他的心意吧。

即使没有落款, 过卿尘也顷刻间明白过来：这是万苍亲手立的坟，而这里面本该躺着的人，正是他自己。奈何他当时是被天雷劈中，在少年万苍的里，只可能落得个魂飞魄散的场……

万苍还是没有说话, 他眸光黯淡, 纤的睫在脸颊上投一块小小的影，骨节分明的五指递, 用力地握住了前方那块竖着泥土的板上，直摁得青凸起, 轻轻颤抖着。

想证明什么呢。

所以，前的不过是个空冢。

那块木板上, 雕刻明晃晃的几个大字, 字迹歪歪扭扭的——

万苍和他结为侣，以为他死之时，就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

更，是汹涌澎湃的与念。

方能真正接纳自我。

方能渡化心。

因一时考量，过卿尘选择转而修，现在回过来看，这条绝不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