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件飞行法都能搞忘呢？”万苍目不转睛地盯着修后颈与耳尖，想到有可能大敌当前，抑制住动手动脚的心思：“师尊还真是可。”

“轰——”

万苍脸上因过卿尘犯迷糊而生的微末笑意，转瞬即逝。他趁着过卿尘唤鹤云舟的空档，赶随之登上甲板，而后控着自己分离的那一缕神识，那人的识海里。

天上边际的裂隙扩大，虚无扩大，许多黑影铺天盖地袭来，张牙舞爪，仿佛要吞噬世间万。

天似人非人，虽然明面上透着“没有”四个字，但若留心观察，总能看它的偏好——和主神相反，它最不喜人族，天固执地认为是人族破坏了这世间的清净，导致纷争。

万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站在过卿尘后，双臂环着那人劲瘦的腰，轻笑一声，发问：“师尊，今日怎么不用鹤云舟？”

尊的字典里，就从来没有“怕”这个字。

这样的意志本还掌握着“法则”，企图维持秩序，所以才会让人到恐怖。

“……嗯，”过卿尘睫微微一颤，神略显无奈，“鹤云舟积大，太过招摇，平日我在宗，不常用来赶路。”

冰蓝的剑剑朝猛的一沉。

不要抗拒。

那东西叫“天”。

“万苍，救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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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需要相信万苍就好了。

金红的光一闪，钻了过卿尘额间的红痕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后者反捂住脖，轻轻“唔”了一声，看向旁的万苍，想起那人说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事”，沉不语。

它看起来就像一把清扫大门的工，或者本就是一个手段超，自诩于至位置的局外者，只想匡扶它心中所持的正义，扫清一切不合理的因素。

意思是他忘记了。

过卿尘银丝掩藏的耳微微发红，比起之前觉察不他人的，不会动的时候，模样更为诱人。

果然是仙君，大无私。

如此一来，便能在路上解释清楚前因后果了。

过卿尘不小心没站稳，一个踉跄，耳边有嘈杂的嗡鸣声，但前的画面无比清晰。他看到了主神和万苍，听到了那二人之间的所有对话，接着，脑海里多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无比新奇的概念。

这人理事向来有条不紊，就算是对待亲近之人，也鲜少会表现得不理智、不冷静。

“是，师尊，徒儿知了。”

万苍是他的侣，不会害他。

的徒弟，既然为仙君的你都不怕，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