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陆书便微微变了表。

应天澜随之望去，看清是几个族在驱赶一个披散发，半大不小的族小孩。

小孩在地上蜷缩一团，倒地不起，被一脚踩住后背，当即呕一血，痛苦翻的瞬间，他凌的黑发中一双陆书再熟悉不过的睛──是应天澜。

准确说，是毒发作的应天澜。

相比较陆书脸上绷几分罕见的凌厉，应天澜本人平心静气地注视曾经的苦难和折辱，云淡风轻：“哦，是我，这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几个半大的族围着年纪更小的他拳打脚踢，别说那时瘦胳膊瘦的应天澜本反抗不了，就是清醒着去对付他也过分得发指。

应天澜：“那时我瘦得跟个猴一样，吃我他们还嫌硌牙，倒是捡了一条命。”

陆书手指骨关节发脆响，应天澜诧异莫名地看他：“你怎么了？”

陆书摇了摇，他知自己就算冲上去也只能对着空气输，他依然只能目睹无数狠毒的打骂落在那消瘦的上。

他对从前注定无能为力，但是应天澜此时此刻就在他边。

陆书困难地别开目光，了一气：“你来的时候，肯定在幻境留过，我们可以从那里去。”

前一切好比影画戏，戏台就这么大，无论他们走了多远，其实都是在原地踏步，戏台的一定就在边。

陆书解释一番，应天澜并不多言，闭目凝神，调用神识，片刻后他睁开，摇：“不行，或许因为幻境不是因我而起，我能去但带不走你，需要你亲自去，幻境才能破。你得去我的元神找路。”

元神是他们的本，死而元神不灭，那就是没有真正消亡，他们的神识将和活人一样存在，除非魂飞魄散，因此元神的重要不言而喻，需得好好保护，切勿让任何人靠近才是。

“可是……”

陆书还待说什么，应天澜却已脆利落坐了来，指了指前面的位置，示意他坐。

果然是君，陆书充分意识到应天澜也是个在别人面前说一不二的主。

他只好坐，看着应天澜闭上睛。

陆书见状抓时间放神识他的元神府，他小心翼翼探了一步，本来风平浪静的气一见这非中人的神识，登时油锅似的躁动不安起来。

保元神不侵是意识的行为，故而守护元神的气完全不是躯的气那样温顺，还能让陆书的灵力来去自如。

应天澜眉心隐隐黑气涌动，咬牙关，生生压制着全的气。

陆书控制着神识，迅速筛着方才应天澜的记忆。

也不知是不是这破幻境搞事，应天澜从小到大毒发或是被欺辱伤害的记忆，好像同时装了几千个月镜里面，一脑围到他的神识面前，就差扒开他的脑壳通通他的脑海。

应天澜控制驱散记忆失败后，很快明白这是幻境的一分。

陆书不能选择闭不看，他从未这样不痛快过，他在忙得不可开的同时到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