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门关上不到五分鐘，顾凉还坐在地板上，可可的香气逐渐淡去，心脏的馀震却还没平復。

&esp;&esp;手机震了一，是讯息。

&esp;&esp;【我刚刚是不是打扰你了？】

&esp;&esp;她愣了几秒，指尖还停在萤幕上，没来得及想太多，又第二条。

&esp;&esp;【我……突然有后悔走那么快。】

&esp;&esp;讯息上方的来电响了起来，她犹豫半秒便接起。

&esp;&esp;「我还在楼，」他在电话那说，声音低哑，「有闷，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透透气。你那里还可以再借我坐一吗？」

&esp;&esp;她没上回，过了几秒才轻声说：「我帮你开门。」

&esp;&esp;再次见到他时，他站在门，气息更缓了些，尾微红，似乎喝了杯酒。手上多了两个小盘、一包叉，以及刚从便利商店买来、乾乾净净装好的芝麻月饼。

&esp;&esp;「刚刚那块有碎，」他解释得理所当然，「我记得你不太喜吃那满是屑屑的，对吧？」

&esp;&esp;顾凉怔住，看着他像回自己家一样，把东西放上茶几，再顺手脱外搭在椅背上。

&esp;&esp;不是随便来、不是随说说——而是有备而来。

&esp;&esp;她忽然明白，他不是走了一半回，他是早就决定，不想离开。

&esp;&esp;沉亦琛没有急着说话。他走厨房，自顾自地找了克杯，从她架上的玻璃罐里挖了一匙茶叶，冲的声音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esp;&esp;他动作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泡好茶后，还轻轻摇了摇杯，才走回客厅坐，啜了一。

&esp;&esp;「你连茶罐都还摆在同一个地方，」他看着她，语气带笑，「生活习惯这么固定，是不是很好被看穿？」

&esp;&esp;顾凉窘了一秒，小声说：「我就……懒得改。」

&esp;&esp;「这样也不错，」他说，「我也比较记得住。」

&esp;&esp;这句话来得轻巧，却让她的心狠狠一震。

&esp;&esp;他在记，她的习惯、她的味，连她不喜月饼屑屑的小挑剔也记得一清二楚。

&esp;&esp;茶的香气缓缓散开，她的呼却越来越难平稳。

&esp;&esp;他忽然靠近一，将那盒月饼推到她面前：「吃一块吧。」

&esp;&esp;她接过叉，手指却有些发抖。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看她咬第一，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esp;&esp;像是朋友间的安，却又多了一太过亲密的温度。

&esp;&esp;「不开心吗？」

&esp;&esp;她一怔，视线在月饼与他的手指之间游移。她想说「没有」，但心里太多绪早就满来——孤单、渴望、矛盾、被他记得的欣喜、以及那不敢承认的期待。

&esp;&esp;「……只是觉得有安静，」她说，「安静到，好像只剩自己在过节。」

&esp;&esp;沉没接话，只是忽然伸手，将她整个人拉怀里。

&esp;&esp;他的力气不重，却让她惊得说不话。

&esp;&esp;她靠在他，能清楚觉到他上的温度，那淡淡的酒气与木质香错着，像是危险的眠剂。

&esp;&esp;他低，轻贴近她耳垂，声音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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