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过卿尘相月余，无论是在衍无宗还是别的地方，本尊没有滥杀无辜之人，也没有抱着别的念，接近其他弟，难还不够守规矩，还不够老实吗？

为什么？！

过卿尘脑里满是刚刚看到的尸山血海，白骨荒原，抬眸都避不开万苍这张脸，只觉手脚冰凉，不过气。他当即打断了万苍的话，握住手中的息冰剑，脸上显前所未有的怒火。

……你我之间，当真连半分的师徒谊也没有吗？！

霎那间，冰蓝光闪动，那递的锐利剑尖，离万苍心脏更近一分，彻骨的寒气四溢，几乎要将房间封冻。

甚至是同一个族，沾染了无数鲜血的族之首！

这态度就与仙大战之中，甩了万苍一掌，而后骂人是“疯”时一模一样。

，浇得本尊透心凉！

过卿尘简直要疯了。

那是难以言喻的委屈之。

他亲自收了三个徒弟，兜兜转转，十年过去，竟然有两个都是同一人……

万苍到心酸，脑中浮现过往堪称甜的画面，有和小白蛇相依为命时的幸福无忧，还有作为“祝鸿”时，在师门会到的、难得放松恣意，心底里卷起一阵阵滔天的浪。

他想到了主神的遗言。

万苍脑转得飞快。

何至于此！

凭什么？

视线在前的剑刃上虚实错，话甫一，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过卿尘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拥有这样的能力，看破所有的变幻，连混沌之力都无法抵抗，是那虚无缥缈的天在捣鬼吗？

怎么连个解释的机会也肯不给本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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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真的……受不了了！

撒这招显然不好使了。

怎会如此？

万苍用视线仔细描摹着过卿尘的眉，能看前之人是真的生气了，他竭力抑制住心间翻着的无名怒火，克制住想手破坏一切的冲动。

对于本尊而言，两世时光不也不短，你之前的偏与温，究竟是什么，是本尊的幻觉，还是可笑的自我欺骗？

万苍掀起盯着过卿尘，过往伪装已经成为刻在骨里的习惯，他几乎意识撒：“师尊，你莫不是没睡醒呀，徒儿才不……”

堂堂仙君，以斩妖除为己任，立誓要护住天人，然而他放任一个夺舍重生的尊，在仙门，在应离天，在自个儿底学本领，简直是助纣为！

“别再叫我‘师尊’了，你不！”

天究竟想如何肃清一切，摧毁并重塑世间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