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夜过去，忐忑不安，既期待着侣能够恢复记忆，然而没有得偿所愿，反而被一打到谷底的绝望之。

万苍轻轻阖眸，沉默地握了双拳，似乎在积攒勇气一般。

迟迟不主动回归域，一拖再拖，就是因为他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去。他用祝鸿的，凭借这副过卿尘喜的相貌，和这位师尊玩“家家酒”的游戏，成为人人艳羡的师徒，偶尔听到那句“过卿尘当真自家小徒弟”，他能悄悄开心许久……

但偷来的只是偷来的。

是不属于他的。

这样的好与幸福，始终不能久。

“不你信不信，除了份相关的问题，我没瞒过你任何事。”万苍的神逐渐麻木，他反手握住了剑刃，任凭鲜血淋漓，滴滴答答的淌，落在房间里，溅开朵朵艳丽的红，沉声：“重生到祝鸿上，非我本意，而是主……”

“唔。”

他那连徒手握住息冰剑，伤势无法愈合都没皱一的眉，缓缓收拢。

在万苍里，说不清楚这件事，比受伤更为重要。过卿尘没有通过任何渠，了解到主神相关信息，受到天的制约，他无法将实如数相告。

“……算了。”

“现在再跟你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了。”万苍的尾音逐渐低沉，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几乎成了颤抖的气音。

往日不可追，他想解释的，以及不想过卿尘误会的，唯有这件事，但这几句话一，几乎已经变相承认了自己的份。

过卿尘始终一言不发，只用剑指着他，万苍的桃中倒映着这幅景象，眸光逐渐暗淡，脑海里浮现千万言语。侥幸的、气愤的、悲伤的、心怀希冀的……过往无数绪织，汇聚成为最终的念——

是啊。

本尊就是，怎么了？

就算重活一世，拥有了仙门弟的躯，继承了主神的意志，也抹不去曾经为尊，而今仍然重的事实。

人有七六，当恶驱使之时，执念便成。古往今来的堕者，哪个不是不是经历了八苦，拼死都要向世间讨要一份答案，最终仍然不得善终？

生而为魑魅，无法掌控自己生死，何其可悲；生而为人，被到山穷尽的绝境，从此无法保持人的份，何其不幸……

但本尊能怎么办呢。

就算是重来一次，十次，千千万万次，万苍自认为不到放弃。因为他的执念，是对生的渴望，是对世间的眷恋，是对那唯一一抹光的执着。

但这束光，不再会再照耀他了。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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