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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厌！”赵无为痛斥他的声音晚了一步才从后传来。

然后被人轻轻抬了起来，贺峋一手固定着人脑袋，拿手帕了徒弟脸颊上沾着的血迹。

闻厌不由自主地随对方的话屏住了呼。

他低看着自己指尖的血迹，思绪漫无边际地飘着，想起有回山海楼的老说贺峋实在太纵着他了，想翻脸就翻脸，行事毫无顾忌，来日必生事端。

“这是祭日吗？祭日是不是要上坟？”对方转看向他，眨了眨，但神一直没聚焦，像是在平静地问他，又像是有些让人骨悚然的自言自语。

当然，对方说的时候措辞很委婉，但贺峋当场就有些不悦了，后来也完全没跟他提起过这番话。

广云宗一众弟也才在这时幡然醒悟，冲去救他们宗主。

，人死不能复生，终于，你也会到了这痛苦，哈哈哈，真是太痛快了……”

饶是赵无为再恨闻厌，此时也被对方这幅神态短暂地震慑住了。

但愣是没有一个敢近闻厌的。

“本座看你们这大殿勉还能，就烧这个吧。”

他不应该不习惯的。

贺峋……他的师尊，死了。

人死后应该怎么来着？他只是现在还没摸索要怎么面对已经死去的师尊罢了。

他面无表地立在阶上，伤被他行透支法力牵动，边的血迹越涌越多。

闻厌在那瞬似乎听不去任何声音了，他只能看到赵无为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在扭动，嘴一张一合，让他无比烦躁，大脑捕捉到关键词后条件反地有些混。

兜兜辗转，那老的话最后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只是觉得有些不习惯罢了。

“谁又在背后多嘴？”这是他去问对方时贺峋说的第一句话。

明明是他亲看着剑对方，又是亲自跑去崖捞回的尸。

“他正好是一年前的今日死的。”赵无为听见闻厌突然。

他回自己的剑，了，重新绕回自己腰间，把赵无为扔在原地，跨过肆的火光向门外走去。

闻厌站在广云宗的殿门前，后巍峨屹立的建筑在黑红的火光中一倒塌。

良久，闻厌轻轻地“啊”了一声，弯了睛，神有了落：“上坟么，总要烧些祭品。”

贺峋笑：“本座的徒弟，自然想什么就什么，只是有一……”

他怎么会接受不了呢？

那清瘦孤寂的影经过之，黑红的火焰从他的脚蔓延开来，给本就烈的火势又加了一把火。